第5章 和老板的“请假”(下)印落朱砂暖风携梦起航(3 / 4)
点发热——那是喜悦的温度,是梦想落地的温度,是被人理解的温度。
盖完章,他低头小心地折申请书,指尖顺着之前的折痕,慢慢把纸页叠好——像在折叠一份珍贵的礼物,每一道折痕都透着郑重。他先把申请书对折,让红印刚好露在外面,像一枚小小的勋章;再沿着中线折了一下,让纸页变成整齐的四方形,刚好能放进帆布包的内袋里。就在这时,他听见李总又补了句,声音比刚才低了些,像怕惊着什么易碎的宝贝,又像在说给一尘听,也像在说给当年那个揣着梦想的自己:“当年你第一次跟我说那本《檐角风》的策划时,眼睛亮得跟现在一模一样。那时候你刚入职,穿着件浅蓝色的衬衫,手里攥着个笔记本,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,可说起杂志的想法时,话就像倒豆子一样,停都停不下来。”
李总笑了笑,眼神里满是回忆:“那时候我就想,这小子眼里的光太盛了,藏不住事,也藏不住心里的梦。年轻人就该有这股劲,像刚点燃的柴火,烧得旺。我当时就觉得,你早晚得为这梦拼一把,现在看来,倒是没看错人。”
一尘折申请书的手顿了顿,嘴角忍不住弯起来,从嘴角一直弯到眼角,连眼角的细纹里都漾着笑意,像盛了半杯温好的蜂蜜水,甜意要从眼里溢出来。他把折好的申请书放进帆布包的内袋里,拉上拉链——那里还塞着半本写了批注的诗集,是他平时带在身边的,有空就拿出来翻两页。刚才还觉得帆布包沉甸甸的,装着忐忑、期待,还有点不确定的慌张,此刻却轻得像揣了块刚拆开的水果硬糖,是小时候最爱的橘子味,糖纸撕开时“哗啦”一声,甜意从舌尖慢慢渗开,顺着喉咙往下走,一路甜到心里,踏实得让人想叹气,想对着窗外的阳光笑出声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他站起身,对着李总微微鞠了一躬,声音里带着真诚的感激:“谢谢您,李总。我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。”说完,他转身准备告辞,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,像卸下了肩头压了很久的重担,每一步都踩着风的节奏,连帆布包上的铜铃都跟着轻轻晃,发出“叮铃”的轻响,像在唱一首轻快的歌。
走到办公室门口时,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——李总正拿起那本申请书,指尖轻轻拂过纸页上“《檐角风》筹备”几个字,动作轻得像在抚摸一件珍宝,生怕稍一用力就弄坏了。窗外的阳光刚好落在他鬓角的白发上,竟也暖融融的,把那点白发染成了浅金色,像撒了把碎金,温柔得不像话。那一刻,一尘忽然觉得,李总不再是那个平时严肃的领导,更像一个支持晚辈追梦的长辈,带着点不善言辞的温柔。
走出写字楼时,七月的风迎面吹来,带着街边老槐树的花香——那香气清淡又绵长,不像玫瑰那么浓烈,也不像茉莉那么甜腻,像奶奶身上的皂角味,带着点朴素的干净;又像小时候趴在窗台闻到的、邻居家煮糖水的甜香,勾着人的回忆。风拂过脸颊,带着点夏天的燥热,却让人觉得舒服,像被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摸。
一尘下意识摸了摸帆布包的内袋,能感受到申请书的轮廓,像块暖玉,隔着深蓝色的布面都能感受到那份温度——那是阳光晒过的暖,是梦想落地的暖,是被人理解的暖。他慢慢走在街边的人行道上,脚步放得很慢,像在享受这份难得的轻松。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,闪过很多画面:想起刚才李总说的那些话,带着调侃却满是支持;想起三年前第一次把《檐角风》的策划案交给市场部时的紧张,手心全是汗,结果被否了,他在楼梯间蹲了十分钟,看着窗外的雨,又抱着策划案回工位修改;想起第二次、第三次……直到第五次被否,他都没敢告诉奶奶,怕她担心;想起奶奶每次打电话,都会问起杂志的事,语气里满是期待,“阿尘呀,你的杂志啥时候能做出来呀,奶奶还等着看呢,到时候我要把杂志放在枕头边,每天都翻一翻”;想起自己藏在诗集里的那些关于“檐角风”的句子,有一句写在去年冬天的雪夜里,“檐角的风会等,等我把梦折成纸船,顺着风漂向远方”。
想着想着,他忽然觉得,心里那点悬了许久的甜,终于稳稳落了地,像一颗被风吹了很久的种子,终于找到了适合的土壤,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