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和老板的“请假”(上)檐角风未散,初心藏纸间(4 / 5)
写得活灵活现;《人间食帖》记的是三餐温暖,把厨房里的烟火气都写进了文字里,字里行间都是当年想做《檐角风》的影子——你把对杂志的期待,把心里的温柔,都藏在了这些文字里,我都看在眼里。只是现在……”他顿了顿,语气里带着点犹豫,像是怕话说重了会打击到一尘,“你要知道,半职意味着收入会减,每个月的工资会少一大截,未来的机会也会比全职少,明年编辑部的晋升名额,我本来是想给你的,编辑部的老同事也都认可你,觉得你能扛得起更重的担子。”
一尘抬起头,眼神里没有动摇,反而更亮了些,像被点燃的烛火,在风里稳稳地烧着,透着坚定的光:“李总,我知道这些。收入少了,我可以少买点东西,住小一点的房子;机会少了,我可以慢慢等,只要能做自己想做的事,我不怕等。只是这些年,我总在加班写专栏、改稿子,却好久没好好写一首诗,没好好琢磨《檐角风》的策划案了。上次回奶奶家,看到她把我小时候写的诗稿都收在一个木盒子里,盒子是爷爷做的,上面还刻着我的名字,诗稿的纸都发黄了,边角也脆了,却还平平整整的,用红绳系着,像珍藏着宝贝。我忽然就怕了,怕再这样下去,那些初心会被慢慢磨掉,像被雨水冲刷的石头,最后只剩下光秃秃的模样,到时候就算有再多的机会、再高的职位,心里也是空的——我不想变成自己不喜欢的样子,不想让‘檐角风’,只留在回忆里,只变成我跟别人提起时的‘当年想做’。”
他拿起申请书,轻轻放在李总面前,指尖在“半职申请”四个字上轻轻点了点,像在确认自己的心意,也像在传递自己的决心:“我想把下午的时间留出来,重新打磨《檐角风》的策划案,把以前没来得及加的板块都加上,把那些没采访完的故事都补全;也想把那本没写完的诗集收尾,把那些藏在备忘录里的句子都整理好,写成完整的诗。上午我会把专栏的工作做好,提前规划好进度,每天的任务都按时完成,不会耽误团队的安排,您放心。”
办公室里又静了下来,只有空调的风轻轻吹着,带着绿植的清新气息,从窗外飘进来的、淡淡的梧桐叶香也混在里面,漫在空气里,让人觉得安心。李总看着申请书,又看了看一尘眼底的光——那光像极了当年那个穿白衬衫的年轻人,眼里装着“檐角风”的梦,纯粹又坚定,没有一点杂质。他沉默了片刻,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,像是在思考,又像是在权衡,然后拿起钢笔,笔尖在申请书上顿了顿,却没有立刻签字,反而问:“《檐角风》现在有新想法了?”
一尘眼睛亮了亮,像星星突然被点亮,语气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欢喜,像个孩子终于能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秘密:“有!我想加一个‘巷陌故事’板块,去采访老城里的普通人——比如巷口修鞋的张大爷,他修了四十年鞋,每双鞋里都藏着一段日子,有年轻人修完鞋去约会的期待,有老人修完旧鞋的怀念;还有开了三十年早餐铺的李阿姨,她的包子里裹着的,是街坊邻居的回忆,有人从小吃到大,现在带着孩子来吃,说还是小时候的味道。我想把他们的故事写下来,不用华丽的辞藻,就用最朴实的话,让更多人看到,平凡人的日子里,也藏着很多温暖,很多不为人知的感动;还有‘四季食记’,跟着节气写食物,比如清明的青团,要写奶奶在厨房里揉面的样子,青团里艾草的香;立夏的绿豆汤,要写妈妈把绿豆汤放在井里冰镇的清凉;立秋的莲子羹,要写煮羹时砂锅咕嘟咕嘟的响;冬至的饺子,要写一家人围在一起包饺子的热闹,让读者能跟着文字尝遍四季的味道,想起自己家里的节气习俗,想起家人的味道;我还想在杂志里夹一张小小的明信片,印上老房子的檐角,檐角下挂着一串风铃,背面留着空白,让读者能写下想对自己说的话,或者想对家人说的话,这样杂志就不只是文字,还能藏着读者的心事,变成一本有温度的书,能让人捧在手里,觉得踏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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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越说越投入,手指在空中比划着,像在勾勒杂志的模样——他能想象到,杂志的封面是淡米色的,像秋天的阳光那样温暖,封面上印着老房子的檐角和轻轻吹动的风,风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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