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磨刀霍霍，山雨欲来（2 / 3）

炮弹砸过来，生火都难了。”他絮絮叨叨地，将滚烫的糊糊盛到一个个粗瓷碗里，递给轮换下来休息的士兵。“多吃点，身子暖和。”

指挥部里，李韫珩坐立不安，时不时走到门口，望向王家村的方向。程智和张绍勋也聚集在此，三人沉默着，烟袋锅子一明一暗。旅座亲自带队进行如此危险的敌后破袭，风险极大。但另一方面，这种主动出击，打击日军嚣张气焰的举动，又让他们这些连日来被动挨打、憋了一肚子火的军官们，感到一种久违的激荡。

时间，在寂静与焦灼中缓慢流逝，每一分都显得格外漫长。

子夜时分，朱赤带领着他的五十人小队，如同融入了夜色本身，悄无声息地潜出了雨花台阵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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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避开所有可能被监视的道路，专走荒僻的小径、干涸的河床。朱赤如同最敏锐的头狼，走在最前面，他的感官提升到极致，耳中捕捉着风声鹤唳，眼中分析着远处任何一点不自然的反光。现代兵王的渗透技巧与这群悍勇士兵的结合，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。

队员们紧随其后，学着旅座的样子，弯腰低伏，利用每一个地形起伏和阴影。无人言语，只有压抑的呼吸和装备与衣物摩擦的微响。冰冷的夜风穿透单薄的军衣，却吹不灭心头的火焰。

一个多小时后，王家村模糊的轮廓与几点摇曳的灯火出现在视野里。

朱赤打出停止手势，小队瞬间凝固。他举起右手，伸出两根手指，向前一点——两名特务连的尖兵，如同融入地面的黑影，匍匐向前摸去。

等待的时间，心跳声清晰可闻。朱赤半蹲在一处土坎后，狙击步枪已然就位，瞄准镜锁定了村口一个晃动的哨兵身影。

几分钟后，村口方向传来一声极轻微的、模仿虫鸣的唧唧声——尖兵得手了！

朱赤一挥手，带领主力迅速而安静地向前移动。靠近村口，只见两名日军哨兵已无声无息地被解决，尸体被拖至暗处。

“干净。”朱赤低语，留下五名士兵守住村口，并迅速布下绊雷。

大队人马潜入死寂的村内。只有零星的日军巡逻队脚步声偶尔打破宁静。朱赤根据记忆和情报，手势明确，队伍立刻分成数个小组，如同出鞘的匕首，沿阴影扑向预定目标——中队部、重机枪阵地、迫击炮位、物资堆放点。

朱赤亲率十人小组，直扑祠堂中队部。

祠堂门口，两名哨兵抱着枪，倚门打盹。

朱赤眼神示意，赵铁柱与另一名好手如鬼魅般贴地靠近，暴起发难！捂嘴、割喉，动作一气呵成，两名哨兵瞬间毙命。

朱赤踹门而入，里面几名被惊醒的日军军官刚摸向枕边手枪，雪亮大刀与锋利刺刀已带着死亡之风落下！

“噗嗤！”“咔嚓！”

利刃切割肉体的闷响与骨骼碎裂声在寂静中格外瘆人。战斗在十几秒内结束，血腥味弥漫。

几乎同时，村子各处响起短暂搏杀与倒地声。工兵小组成功在重机枪和迫击炮位安放了炸药。

朱赤迅速扫视中队部，将桌上几份文件地图塞入怀中。“撤！”

队员们迅速退出，按路线向村口集结。沿途可见倒毙的日军和正在撤离的同伴。

就在即将到达村口时，意外发生！

“敌——”一名起夜的日军士兵发现异常，刚喊出半声！

“砰！”

朱赤手中步枪几乎同时响起！那名日军士兵栽倒在地。

但枪声已惊动村落！

“快！撤！”朱赤低吼，一边快速移动，一边举枪点射几个从房内冲出的日军。

“轰！轰！轰！”

工兵设置的炸药猛烈引爆！日军的重火器阵地顿时陷入火海，爆炸声震耳欲聋，火光冲天！

这巨大的爆炸与火光，如同撕破夜幕的信号，也清晰地传到了数里之外的雨花台阵地！

阵地上，许多未曾入睡的官兵，都看到了那远方夜空中骤然腾起的火光，听到了那沉闷如雷的巨响！

“是旅座！旅座他们动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