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暹罗降头,异法交锋(1 / 3)
数日时光悠然而过。
义庄之内,一派祥和。
清晨,楚尘在庭院中悠然品茗。
晓月与阿云一左一右,立于他的身后。
晓月身穿一袭淡紫长裙,仙气飘飘。
她正伸出纤纤玉手,为楚尘轻轻地揉捏着肩膀,动作轻柔,神态满足,俨然一副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妻子模样。
阿云则换上了一身合体的浅绿色衣裙,少了几分风尘,多了几分清丽。
她手捧茶盘,安静地侍立一旁。
每当楚尘杯中的茶水稍减,她便会第一时间莲步轻移,俯下身子为他续上滚烫的热茶。
她俯身时,领口微垂,露出一小片雪腻的肌肤。
那张温婉的俏脸上,总是带着一丝恭敬,以及一丝只有她自己才懂的、深深的迷醉。
经过几日的相处,以及楚尘不偏不倚的雨露均沾。
两位绝色佳人早已达成了奇妙的默契。
晓月享受着自己正宫的地位,以及教导妹妹的乐趣。
阿云则满足于自己侍女的身份,能日夜侍奉在神仙身边,对她而言便是最大的幸福。
后院,一片和谐。
而与义庄的安逸祥和形成鲜明对比的。
是屠府那日渐浓郁的、化不开的阴森与腐朽。
屠府,深宅大院之内。
曾经在任家镇呼风唤雨、不可一世的屠二爷,此刻已经彻底没了人形。
短短数日,他仿佛老了二十岁。
原本肥胖的身体急剧地消瘦下去,眼窝深陷,面色蜡黄,两只眼睛里布满了血丝,充满了无尽的恐惧。
他整日将自己锁在房间里,用各种家具堵住门窗,却依旧无法摆脱那个如影随形的梦魇。
那个名为张三的厉鬼!
他夜夜都会出现在屠二爷的床头。
有时候,他会化作被抽魂炼魄的仆役,七窍流血地质问屠二爷为何要害他。
有时候,他会变成屠二爷生意上的对头,狞笑着告诉他自己已经在地府告了他的状,牛头马面很快就会来索他的命。
最恐怖的是,他甚至会变成屠二爷那位早夭的、最疼爱的独子,哭喊着是屠二爷作恶多端才连累他年纪轻轻就染病身亡。
肉体的折磨尚可忍受。
这种源于灵魂深处的、日夜不休的心理酷刑,却足以将任何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彻底逼疯!
屠二爷已经处在了精神崩溃的边缘。
中原的道士是指望不上了。
那个自称法力高强的黑心道人,连对方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人吓得屁滚尿流,如今更是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
病急乱投医之下,屠二爷终于通过洋行的渠道,花了一根金条的天价,从遥远的暹罗请来了一位据说能通鬼神的南洋降头师。
此刻,屠府的正厅之内。
屠二爷正像一条哈巴狗般,跪在一个身材矮小、皮肤黝黑干瘦的男人面前。
这个男人看起来约莫四五十岁,穿着一身破旧的、充满异域风情的短褂。
他赤着双脚,脚趾因为常年不穿鞋而变得又黑又扁。
他的身上布满了各种诡异的、由红色和黑色染料刺下的符文与怪兽图案。
一股混合着尸油、香料和血腥味的古怪气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,让人闻之欲呕。
此人便是暹罗有名的黑衣阿赞,阿赞古。
“大师……阿赞大师……求求您,救救我吧!”
屠二爷涕泪横流,将自己的遭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。
阿赞古盘膝坐在地上,面无表情地听着。
他那双浑浊的、如同毒蛇般的眼睛里,没有丝毫的波澜。
等屠二爷说完,他才用一种沙哑的、如同砂纸摩擦般的、口音极不标准的中原话缓缓开口。
“你的身上有很浓的怨气。”
“但不是鬼。”
他伸出干瘦的、如同鸡爪般的手指,沾了沾屠二爷面前茶杯里的水,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古怪的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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