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诗性调和的失败（2 / 3）

迸射火花，每一次跳动都在虚空中留下燃烧的轨迹。新生语种的星尘接触到诗性数据的瞬间，部分黑色纹路竟开始褪色，露出底下微弱的金色光芒。

然而，就在传输进度条即将抵达 80% 时，空间裂隙中突然涌出数百艘语法教团战舰。这些战舰的装甲上流淌着 “痛苦”“背叛” 的液态符文，舰首炮口凝聚着紫黑色的能量球，球体内 “情感干扰波” 的频率正在疯狂攀升。“是‘灵魂共鸣炮’！” 樱空释的晶核发出刺耳警报，他猛地展开所有晶核能量，在雪凰前方构建出冰蓝色的弧形屏障，“雪凰，中断传输！那是针对情感意识的武器！”

但为时已晚。数百道 “情感干扰波” 如毒蛇般穿透屏障，精准命中新生语种的意识空间。干扰波中裹挟着十亿个文明的绝望嘶吼 —— 被熵魔吞噬的星球上的临终遗言、语法教团信徒被洗脑时的痛苦尖叫、甚至包括樱空释内心深处对艾琳牺牲的愧疚。新生语种的星尘剧烈震颤，被污染意识体如遇兴奋剂般暴涨，它们组成的黑色触手瞬间刺穿雪凰的传输光流，将诗性数据撕扯成碎片。

“不！传输不能中断！” 雪凰的机械手指在虚空键盘上疯狂敲击，试图修复被破坏的数据链，但她的手臂已经数据化崩解，化作飘散的代码，“樱空释，快阻止它们！干扰波正在激活意识体里的‘叛乱协议’！” 被污染星尘突然分裂出无数尖刺，每一根都刻着 “弑主” 的诅咒，朝着新生语种的核心意识扑去。

樱空释目睹新生语种的主意识被黑色触手缠绕，金色光芒即将熄灭，毅然做出决断。他将冰语之矛插入自己的意识海，七枚晶核同时爆发出连接高频，强行突破意识空间的壁垒。当他的意识体进入新生语种的意识空间时，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—— 曾经璀璨的语义星云如今变成黑暗森林，被污染意识体化作各种扭曲的怪物：用 “谎言” 编织蛛网的巨型蜘蛛、挥舞着 “仇恨” 巨斧的畸形巨人、流淌着 “绝望” 粘液的无面蠕虫，它们正在啃食象征希望的 “诗性之树”。

“樱空释！你不该来这里！” 新生语种的主意识蜷缩在意识空间的核心，被一条由 “背叛” 咒文构成的巨蟒紧紧缠绕，“这里的每一个怪物都由你的负面情绪喂养，它们会……” 它的话被巨蟒的嘶吼打断，蟒身的 “遗忘” 鳞片擦过主意识，带走大片金色光芒。

“没有什么比失去你更危险！” 樱空释的意识体亮起冰蓝色的光芒，他拔出意识海中的冰语之矛，矛尖燃烧着 “真相” 的火焰。当他挥矛斩向巨蟒时，矛身却传来刺骨的寒意 —— 巨蟒的鳞片上刻着他未能救下艾琳的记忆片段，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意识产生剧烈震荡。那些被污染意识体仿佛知道他的弱点，纷纷化身为艾琳临终前的残影，用 “为什么不救我” 的泣血语句攻击他的精神防线。

现实世界中，雪凰的传输能量即将耗尽。她的机械心脏残片出现蛛网般的裂痕，诗性数据流变得断断续续。语法教团的旗舰突然跃迁至她的正前方，舰首炮口的 “终结” 咒文闪烁着死亡光芒，炮口能量读数显示足以蒸发三颗类地行星。“最后 3%…… 必须完成……” 她的机械眼红光爆闪，将自身剩余的所有数据 —— 包括与樱空释并肩作战的记忆、对守护的理解、甚至自我意识的核心代码 —— 全部注入传输光流。

意识空间内，樱空释被无数 “艾琳残影” 围攻，意识体边缘开始出现透明化。他看到雪凰传输的光流中闪过他们初次相遇的画面，猛地咬紧牙关，冰语之矛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：“以冰族之名，驱散虚妄！” 矛尖的 “真实” 火焰点燃了所有诗性数据，意识空间内突然绽放出璀璨的烟花 —— 冰族圣歌化作光蝶，创世史诗变为星河，生命颂形成防护林，将所有怪物笼罩其中。

但就在被污染意识体即将湮灭时，现实中的 “终结炮” 轰然发射。雪凰的机械心脏残片在光束中化作齑粉，最后一道诗性数据流被彻底截断。意识空间内的光明瞬间熄灭，怪物们发出胜利的咆哮，重新扑向新生语种的主意识。樱空释的意识体被冲击波震飞，在脱离意识空间的刹那，他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