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7章 我烧的是你们的遮羞布(2 / 3)
头顶。
“臣启奏陛下!”他声音洪亮,震得台下回响,“《大靖味律·铁则篇》有载:‘凡天火示兆,三现不熄,则立为公器,不得私夺;若附人言、显旧影、通民心者,合‘天授味政’之典,当立为天下味枢,永掌食政,不受皇权私裁!’”
他抬起头,目光灼灼:“今三十六州灶火同燃,金焰贯空,显先帝遗影,附亡者之语,已足四验!请陛下顺应天命,立苏氏为‘天下味枢’,以正国本!”
“荒谬!”皇帝拍案而起,脸色铁青,“一个厨婢之后,也敢妄称天命?来人!禁军何在?给朕拿下味枢台,夺其金镬!”
圣旨未落,宫门外铁甲轰鸣。
百余禁军持戟疾奔,杀气腾腾直扑高台。
可就在他们踏入味枢台三十步之内时,脚下青砖骤然泛起金光——紧接着,一道道细小却炽烈的火焰自砖缝喷涌而出,灼烧靴底,燎及裤脚!
惨叫顿起,士兵纷纷后退,无人敢再上前一步。
风起云涌之间,一道玄色身影缓步走上高台。
萧决立于台前,手中玄镜令高举过顶,寒声道:“三十六州灶火同燃,百愿归一心魂共鸣。天意昭昭,岂容违逆?”
他环视全场,目光如刃:
“都督府奉天巡监察,今日护局——谁动味枢,便是逆天。”紫宸殿的余烬尚未散尽,味枢台却已如星火燎原。
苏晏清立于高台中央,风拂过她素青长裙,木簪微颤,却压不住那一身凛然之气。
金镬静燃,火焰在铜鼎腹中低吟,仿佛积蓄着百代灶魂的呼吸。
她从袖中取出一只不足掌心大小的青铜铃钟——那是幼时祖父哄她入梦的小物,铃舌早已锈死,声不可闻。
可今夜,它沉甸甸地躺在她掌心,像是一颗凝固的心跳。
“祖父曾说,钟不响,火不宁。”她轻声道,声音不大,却穿透了夜风与寂静,“今日,我不求它鸣,只愿它归。”
话音落,铜钟脱手而坠,跌入金镬之中。
刹那间,火势暴涨!
一道赤金烈焰自鼎口冲天而起,旋即在空中扭曲、凝聚——竟化作一人形火影,宽袖束带,手持一柄古朴锅铲,面容苍劲熟悉,正是苏家前任御膳总管、她的祖父苏砚!
台下群臣倒吸一口冷气,有人踉跄后退,有人跪地叩首。
那火影并非虚幻飘渺,而是带着灼热的气息与真实的重量,每一步都踏得空气震颤。
他缓缓转身,目光如炬,直指皇宫深处。
然后,在万众瞩目之下,他抬起锅铲,手腕轻翻——
不是叩拜,不是臣服,而是如同翻炒一道寻常小菜般,从容一掀。
就在此刻,宫城之内,御膳房数十座灶炉齐齐一暗——噼啪几声轻响后,所有火焰尽数熄灭,连灶心余烬也骤然冷却,仿佛被无形之手掐灭。
唯有味枢台这一处,金火熊熊,映红半壁夜空,宛如天地之间唯一的光源。
“从今往后,”苏晏清仰望着那道火影,声音清越如裂帛,“不是我在用味治政——”
火影微微侧首,似在倾听。
“是百年灶魂,选我为薪。”
话音落下,火影轻轻点头,身形渐淡,最终化作点点火星,洒落于台周青砖缝隙。
那些曾喷出金焰的砖石此刻依旧温热,仿佛脉搏未停。
夜更深了。
众人陆续散去,或敬畏,或惶然,唯有一道佝偻身影悄然来到台下。
老守诏捧着一只乌木匣子,布满皱纹的手微微发抖:“苏姑娘……这是……您祖父最后一道‘御膳’的残渣。”
苏晏清接过,打开。
里面仅是一块焦黑陶片,边缘崩裂,其上却以极细刀工刻着两个小字:“清儿”。
她怔住。
片刻,她将舌尖轻轻触上那灼痕斑驳的刻字。
一瞬间,仿佛有风穿过岁月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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