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1章 你们的傲慢我用勺子盛了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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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,脸色惨白如纸:“西戎毒膳案……我亲眼见张尚书喝下一碗羊脑羹,半个时辰后吐血三升,肠穿肚烂……若这次又是毒,我验了,便是死;不验,便是罪……”

萧决从袖中抽出一份密报,掷于案上:“玄镜司已查明,‘腥羹’主料为腐鹿髓与雪地蛊虫浆,非剧毒,但久闻或饮之可致幻癫狂,轻则失智,重则自戕。”

他逼近一步,目光如刃:“苏卿已有应对之策。现在,你只有两个选择——要么做第一个喝的人,赢回尊严;要么做第一个逃的人,从此滚出验膳司。”

陈香使怔住,望着那页密报,久久不能言语。

数日后,清晨薄雾笼罩皇城。

政事堂外钟鼓齐鸣,《五日调胃令》已张贴于各部衙门。

百官陆续入职,人人面色复杂,议论纷纷。

突然,一道纤细身影穿过廊道而来。

苏晏清身穿正卿朝服,肩披银线鹤纹披帛,左手托金盘,盘中盛一碗碧绿微浊的汤剂,右手握一柄小巧鎏金长勺,步履沉稳,直抵第一间值房门前。

她抬手叩门。

门开,户部侍郎惊愕抬头。

她不语,只将金勺轻轻探入汤碗,舀起一勺,递向前方。

第161章 你们的傲慢,我用勺子盛了(续)

晨光未透,皇城尚在薄雾中沉睡,政事堂前却已悄然掀起波澜。

苏晏清立于廊下,金盘稳托于掌心,那一碗碧绿微浊的“耐腥引汤”在熹微天光里泛着幽光。

她不疾不徐,指尖轻扣鎏金长勺,叩门声如钟磬落玉阶,一声声敲进那些犹疑不安的心底。

户部侍郎推门而出时,脸色尚带几分惊疑。

他本欲推病告假,却被家中小厮硬生生从暖榻上拖起——圣谕昭然,拒饮者以“怯外辱国”论处,连三品虚衔都保不住。

可眼前这女子,竟亲自登门送汤?

他目光落在那柄细巧却寒光隐现的金勺上,喉头一紧。

苏晏清不语,只将勺尖轻轻探入汤中,舀起一泓碧液,递至他唇前。

空气凝滞。

远处有小吏驻足窥望,廊角太监屏息垂首。

这一刻,不是赐药,而是试胆。

“此非毒,试试。”她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如钉入木,“北狄要羞辱我们‘文弱不堪腥’,那我们就让他们看看——中华之胃,养得起锦绣,也扛得住风霜。”

她说完,收回金勺,当着他的面,仰首将整碗汤尽数饮尽。

喉间滑过微苦回甘的滋味,舌底生津,脾胃似被一层温雾包裹,竟无半分不适。

她放下空碗,眸光澄澈:“若大人信不过我,大可查验碗底。”

户部侍郎怔住。

他原以为她是仗势欺人,却不料她竟敢先尝。

他咬牙接过汤碗,闭眼一饮而尽。

初入口苦涩刺喉,继而一股暖流自胃中升起,冲散了连日来因焦虑积郁而成的滞闷。

片刻后,他忽地打了个嗝,脱口而出:“这味……像我老家腊月腌的狗肉,加了陈年酱曲和花椒……”

话音未落,身后值房内已有人笑出声来。

随即哄笑四起,紧绷数日的朝堂之气,竟在这荒诞又真实的比喻中悄然松动。

苏晏清静静听着,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。

她知道,恐惧最怕的是熟悉——一旦将陌生之“臭”归为记忆中的“俗”,人心便不再退缩。

第七日清晨,炊火阁烟煴未散。

阿古尔骤然现身,披风卷雪,双目如鹰隼盯住正在调制“五方和合席”底汤的苏晏清。

“你避战?”他冷笑,“七日只喝那等歪门汤剂,不敢尝我‘九鼎腥羹’?莫非中原女官,也不过是个缩头鼠辈?”

苏晏清缓缓抬头,手中银匙停在陶瓮边缘。

她未怒,未辩,只是取过一只青瓷小皿,将昨夜残余的一滴“清心露”倒入其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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