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5章 甜味死了,我拿命续火(2 / 3)
p>
这不是药,是驯。
她立刻传信玄镜司。
不到一个时辰,萧决亲自率铁卫突袭香铺。
搜出三十七份“赤心散”仿制方,买主名单赫然在列——礼部右侍郎、兵部员外郎、太常寺卿……皆是朝中重臣。
而在地窖深处,竟挖出一盏残破铜灯,灯芯焦黑,油渍泛暗绿光泽。
太医署验报当日即呈:灯油成分,与先帝驾崩前最后一口安神汤中的残留毒素完全一致。
审讯室中,掌柜已被吊起,双手反缚,脸上却带着癫狂笑意。
萧决立于阴影之下,声冷如霜:“谁指使你?”
掌柜咯咯笑起来,嘴里吐出含糊呓语:“香火不灭,味债难清……隐香人早说过,只要人心贪安,毒就会回来……你们锁得住嘴,锁不住鼻子,锁得住鼻子,锁不住梦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他忽然剧烈抽搐,口吐白沫,双眼翻白,竟是咬破了藏于牙中的毒囊。
萧决冷冷看着尸体倒下,转身走出牢房。
雪又下了起来。
他踏过长阶,手中紧握那只残灯,步履沉重。
他知道,这场风暴远未结束。
而那个始终站在风口的女人,此刻正在做什么?
与此同时,苏晏清独自坐在书房,面前摆着一碗刚熬好的清汤——无盐、无油、无料,仅以山泉慢炖整夜,清澈见底,谓之“寡水盏”。
她将极微量的“溯味引”溶入汤中,轻轻搅动。
窗外风起,烛火摇曳。
她的目光穿过重重屋宇,落在皇城西北角那座深埋地底的玄镜司寒牢。
据说,那里关着一个自称“味灯僧”的疯和尚,掌心常年燃着一簇幽蓝火苗,说是九味盟最后的守灯人。
他曾嘶吼着喊她的名字,说她祖父未曾真正死去,说那场大火烧掉的只是替身。
她一直不信。
可今夜,当她端起这碗清汤,指尖触到那抹几乎不可察觉的温热时,心底忽然掠过一丝悸动。
火,真的能灭吗?
她站起身,披上斗篷。
风雪漫天,她走向玄镜司的方向,步履坚定。
手中瓷碗轻晃,汤面不起波澜。夜雪如絮,覆了宫墙千重。
苏晏清踏进玄镜司寒牢时,铁门在身后轰然闭合,余音震得壁上火把簌簌摇曳。
冷气从地底渗出,裹着铁锈与陈年血渍的气息扑面而来,唯有尽头那间囚室,幽幽燃着一簇蓝焰——微弱,却固执不灭。
味灯僧蜷坐于草席之上,枯瘦如柴的手掌摊开,掌心火苗轻跳,像是风中残烛,却又透着某种近乎神性的恒久。
他双眼浑浊,望向来人时却忽然一颤,喉咙里滚出沙哑低语:“……是你。”
苏晏清缓步上前,将手中瓷碗轻轻置于石台。
汤色澄澈,无油无盐,唯有一缕极淡的、几乎不可察觉的香气悄然弥散——那是“溯味引”的气息,以她祖传秘法调制,专为唤醒沉睡在舌尖与记忆深处的残味烙印。
“你认得我?”她声音平静,目光却紧锁对方神情。
味灯僧未答,只是盯着那碗汤,仿佛看见了什么遥远之物。
片刻后,他颤抖着伸手捧起,竟一饮而尽。
刹那间,他浑身剧震,眼白翻动,口中开始喃喃不清,如同梦呓:
“火不在灯里……在人心……你们封的是罐,锁的是香,可‘安神’二字,才是真正的引子……”
苏晏清瞳孔微缩。
“安神”?
这两个字如针,刺入她思绪深处。
先帝因心疾多梦而设安神汤;百官因政务繁重而求宁神粉;百姓因战乱流离而盼一夜好眠……人人都说“我只要片刻安宁”,可谁曾想过,这份对“安”的渴求,早已成了最易被操纵的破绽?
不是毒方难防,是人心太疲。
她蓦然明白:这场蔓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