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饼中藏线挖毒根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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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黑锅,如今还在给萧决下毒,难怪他总说吃什么都像嚼蜡,难怪他总说玄镜司的卷宗越厚,我越觉得自己像个瞎子。

暮色漫进玄镜司的朱门时,苏晏清捧着个青竹食盒站在影壁后。

萧决的玄袍从月洞门转出来时,她闻到了熟悉的沉水香——这是他身上唯一的人气,混着冷铁味,像雪地里埋着的火种。

学生新研了续命粮她将食盒递过去,竹盖掀开的刹那,麦香混着药草的清苦飘出来,用藜麦、葛根、山药磨粉,加了点蜂蜜调和,边军行军时揣在怀里,半个月都不会硬。

萧决的目光落在她指节上——那里还沾着揉面时蹭的粉,你向来不会平白送东西。

苏晏清抬头看他,烛火在两人之间明明灭灭:这次有别的意思。她的声音轻得像落在雪上的羽毛,我想让您活着,看清真相。

他的喉结动了动,伸手接食盒时,指尖擦过她手背的薄茧。

食盒里的饼还带着余温,透过油纸烫着他掌心——这是五年来,他第一次觉得手里的食物有温度。

明日卯时三刻。他将食盒收进袖中,声音低得像叹息,我带你入宫,查尚膳监的库房。

子夜的风卷着槐花香钻进窗棂,苏晏清坐在案前,将苦心蚀神散的配方与祖父笔记逐字对照。

泛黄的纸页间突然飘下张碎笺,是祖父的字迹:解此毒者,唯金匙令传人亲手所烹,心诚则效。

她的指尖在二字上轻轻抚过,突然想起今日送饼时,萧决接过食盒前,用拇指抹掉了她手背上的面粉——他明明说自己尝不出味道,却连她手上沾了面都看得清。

窗外的天光渐渐亮起来,她合起笔记,望着东墙渐渐泛起的鱼肚白。

灶膛里的余烬还未完全熄灭,她起身添了把松枝,火星子噼啪炸开,在晨曦里划出细碎的光。

晨光初透时,灶膛里的火已悄然升起,陶锅里的小米正咕嘟咕嘟翻着泡,米香混着药材的清苦,在暖融融的雾气里漫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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