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岗岗营子的王胖子（2 / 2）

> 沈念觉得时机差不多了，便故作随意地提起：“胡哥，胖子哥，今天路过山脚，我总觉得那山看着有点……沉甸甸的，心里头发毛。我家老人懂点老法子，说这种山势，容易聚阴纳秽，不是善地。”

胡八一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，没说话，眼神却锐利了些。胖子却来了兴趣：“哟？沈兄弟还懂这个？快说说！”

沈念斟酌着用语：“就是一种感觉，或者说……望气。我觉得那山里煞气很重，特别是……”他顿了顿，看向胡八一，“特别是带着血光的那种怨气。胡哥是上过战场的人，身上有兵煞，对这种气息应该比常人敏感些，可能也会觉得不舒服吧？”

胡八一闻言，深深看了沈念一眼。他确实从靠近牛心山就开始有种莫名的压抑感，原本以为是心理作用，现在被沈念点破，心中不由一动。他想起了战场上经历过的某些无法解释的直觉，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，和靠近牛心山时的感受确有几分相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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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小子，到底什么来路？”胡八一放下酒杯，目光如炬，“路上我就觉得你不一般，不像是普通投亲的。”

沈念知道，再不露点真格，很难取得这两位未来大佬的真正信任。他深吸一口气，从衣领里掏出那枚羊首佩：“不瞒二位哥哥，我家祖上确实是‘憋宝客’，传下些观气辨煞的粗浅法门。这趟来牛心山，投亲是真，但也想看看能不能……‘牵’到化解那山里凶煞的机缘。”他用了憋宝人的行话“牵羊”。

“憋宝客？”王胖子眨巴着小眼睛，一脸茫然，“啥叫憋宝客？比摸金校尉还厉害吗？”他显然是听胡八一说过一些倒斗的事。

胡八一却显然听过一些更古老的传说，神色凝重起来：“憋宝牵羊……我听老一辈人提过，说是民间一门极神秘的奇术，专在穷山恶水间寻找天地孕育的灵物，或化解地脉凶煞。怪不得……”他看向沈念的目光少了审视，多了几分探究和认可。“你看那牛心山，到底有多凶？”

沈念见他们信了几分，便将自己看到的阴煞、怨煞情况仔细说了，但略去了自己知道关东军工事细节的部分，只说是观气所见。

“乖乖，”胖子咂咂嘴，“照这么说，那山里不是藏着个鬼窝？咱们还去吗，老胡？”他虽有些咋呼，但眼神里却透出兴奋，冒险和贪财的本性暴露无遗。

胡八一沉思片刻，猛地灌了一口酒：“去！为啥不去？既然撞上了，总不能装作不知道。万一真有什么害人的东西，咱也得想办法给它破了！沈兄弟，你这观气的本事，到时候可能派上大用场。”

沈念心中一定，知道初步的同盟达成了。他端起粗糙的土碗：“胡哥，胖子哥，我年纪小，本事也粗浅，进山之后，全仰仗两位哥哥照应。这山里凶险，咱们务必小心。”

“放心吧！”胖子一拍胸脯，“有我和你胡哥在，保管没事！来，为了……为了咱们牛心山探险队，干一个！”

三只碗碰在一起，炉火映照着三张年轻而坚定的脸。屋外，北风呼啸，牛心山的阴影在夜色中愈发深邃。沈念知道，真正的冒险，即将开始。而他的憋宝传承与鬼吹灯世界的命运交织，也在这东北的林海雪原中，正式拉开了序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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