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0章 府城岁寒(2 / 3)
庶馐,告慰英灵!”林大山声音洪亮如钟,带着追忆与沉重。他端起第一杯酒,缓缓洒于冰冷的青石地面,“去岁今日,我堡男儿血染丽江,以血肉之躯,阻妖邪于门外!其忠勇,天地可鉴!其英魂,永镇海川!”
“永镇海川!”众人齐声低喝,声浪在祠堂内回荡。
林自强端起第二杯酒,目光缓缓扫过那些新增的、刻着熟悉名字的牌位。他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心底,带着钢骨大成的沉稳力量:“海陆川府新立,雄城拔地。此非我林氏之功,乃无数英烈以命相搏,方换得此基业!吾辈后人,当铭记血誓,承其遗志!守土安民,驱除妖邪,不负英魂所托!”
“不负所托!” 众人再次低喝,神情肃然。
林自强将酒洒下。清冽的酒液渗入石板,仿佛渗入了这片浸透忠魂热血的土地。他体内气血微微共鸣,身后那尊沉寂的青铜巨鼎虚影仿佛在冥冥中又清晰了一瞬,鼎腹深处那诡异的符文似乎也随着香火的升腾而黯淡下去。一股源自血脉、源自这片土地的沉甸厚重之力,无声地滋养着他的钢骨。
【参与‘红草祭祖’(告慰英灵,凝聚人心),获得反哺:血脉共鸣+0.1%,钢骨根基微幅巩固】。面板的信息悄然滑过。
……
祭祖的香火气尚未散尽,林自强已策马出了镇海门。寒风卷起玄色大氅,露出内里紧束的劲装。他未带太多随从,只几名气息沉凝的亲卫紧随其后。一行人踏着尚未完全融化的积雪,马蹄声碎,直奔海城县方向。
海城县忠烈祠,坐落于县城旧址地势最高处,俯瞰着这片饱经风霜的土地。虽县城中心已南移新城,但祠中供奉的,是海陆川府成立前数十年间,所有为抗击海兽、守护乡土而牺牲的英魂。
祠内庄严肃穆,松柏苍翠。新任的海城县令早已率本地乡绅耆老、以及闻讯赶来的大批百姓,在祠前肃立等候。
“镇守使大人到——!”
林自强翻身下马,未看那躬身行礼的县令乡绅,目光径直投向祠堂正殿那密密麻麻、刻着无数名字的牌位。他大步上前,接过主祭官递来的三炷高香,在粗大的白烛上点燃。
没有冗长的祭文,只有最深的敬意与承诺。
他双手持香,高举过顶,对着那浩如繁星的英名牌位,深深三揖。
“海陆川府镇守使林自强,代府境数十万生民,拜谢诸位英烈!昔日守土之志,今已得继!海陆川府城已立,南疆门户已固!诸君在天之灵,可安息矣!” 他的声音清朗,如同金铁交鸣,穿透寒风,清晰地回荡在祠堂内外每一个角落,“自强在此立誓,必承君之志,卫我疆土!凡犯我海陆川者,必以钢骨碎之!以热血涤之!”
“卫我疆土!碎之!涤之!” 祠外广场上,无数百姓被这掷地有声的誓言感染,群情激昂,声浪如潮!
上香完毕,林自强并未停留于官员乡绅的簇拥。他拒绝了县令安排的暖轿护卫,只带着两名亲卫,在县令和本地几位老吏的引领下,穿行于海城县略显萧瑟、却收拾得整洁的街巷之中。
叩响一扇扇简陋的木门。
“张大娘,过年好。这是府衙的一点心意,您收好。” 林自强将一包沉甸甸、装着风干兽肉、细粮和几块银元的布袋,亲手递给一位双眼浑浊、倚门而望的独居老妇。她的儿子,去年死在了炼兽宗分舵主掀起的第一波兽潮中。
老妇颤抖着手接过,浑浊的老泪瞬间滚落:“使不得…使不得啊大人…我儿…我儿他…值了…” 她哽咽着,紧紧攥着布袋,如同攥着儿子留下的最后念想。
“李老哥,腿伤可好些了?御寒的皮褥子还暖和吗?” 在一处低矮但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小院里,林自强蹲下身,查看一位坐在木制轮椅上的老兵那裹着厚厚棉裤的断腿处。这老兵曾在林大山麾下,为救同袍被海兽咬断了双腿。
老兵激动地想挣扎起来行礼,被林自强按住。“好!好多了!托堡主…不,托镇守使大人洪福!皮褥子暖和得很!今年发的肉和炭,够用到开春了!” 他拍着结实的轮椅扶手,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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