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3章 望海码头的漂流瓶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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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子洋小心翼翼地踩在码头那湿漉漉的烂泥上,每走一步,他的裤脚就会沾上一层黑糊糊的淤泥,仿佛这些烂泥有着某种黏人的魔力,紧紧地吸附在他的裤子上。

正当他小心翼翼地走着时,突然间,他的脚趾头好像踢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。这个东西并不是常见的贝壳或者石头,因为在这望海码头的浅滩上,除了那些已经死去的鱼和腐烂的虾之外,最多的就是被人们随意丢弃的啤酒瓶和锈迹斑斑的铁钉。

然而,这个东西摸起来却有些不同寻常。它圆滚滚的,被一层半透明的塑料袋包裹着,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。刘子洋好奇地弯下腰,用手轻轻拨开周围的淤泥,想要看看这个奇怪的东西究竟是什么。

当他终于将那个东西从淤泥中拽出来时,他惊讶地发现,这竟然是一个密封的玻璃漂流瓶!瓶身已经被水泡得有些发绿,看起来有些陈旧,但整体还算完整。瓶子里面似乎塞着一卷泛黄的纸张,瓶口则被一个软木塞紧紧地堵住,而且还缠绕了一圈铁丝,显然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东西泄漏出来。

这个漂流瓶看起来相当严实,让人不禁好奇里面究竟装着什么秘密。

码头腥得人脑仁疼,鱼腥味混着柴油味,还有远处冰库飘来的寒气,六月天里愣是让人打了个寒颤。刘子洋来这三天了,三天前在市郊的垃圾处理厂,捡到件被压变形的救生衣,口袋里就揣着个一模一样的漂流瓶,只是那瓶里的纸被水泡烂了,只剩个角,上面印着个歪歪扭扭的符号——像条盘起来的蛇,蛇嘴里叼着个水滴,这是熵组织的标记,他在去年截获的一份走私清单上见过,代表“水下行动”。

现在手里这个漂流瓶,瓶身没破。刘子洋找了块干净点的石头,磕掉软木塞,倒出里面的纸卷。纸是油纸,没烂透,上面用圆珠笔写着:“3号仓库,他们在搬‘铁疙瘩’,阿水被带走了。”字迹潦草得像鸡爪刨的,末尾还画了个箭头,指向码头深处。

“阿水”是码头的老渔民,刘子洋打听了,五天前出海后就没回来,渔船空着漂回了港,船舱里有摊暗红的印记,像没擦干净的血。

“后生,你在瞅啥?”一个穿胶鞋的老头扛着渔网从旁边过,网眼里还挂着条半死不活的海鱼,“这破码头的泥巴里,能踢出金元宝?”

“大爷,问个事,”刘子洋把漂流瓶塞进背包,“您认识阿水不?就是总开着蓝漆渔船的那个。”

老头扛渔网的肩膀顿了顿,往码头尽头的3号仓库瞥了瞥——那仓库是铁皮顶的,锈得像块烂铁,门口守着两个穿黑夹克的壮汉,正叼着烟闲聊,手腕上都戴着银色手链,链坠形状和漂流瓶上的蛇形符号一模一样。

“不认识,”老头的声音突然低了八度,“码头没这人,你记错了。”

刘子洋没再问。这码头的人都这样,提到阿水就跟被针扎了似的,眼神躲躲闪闪。他往3号仓库走,离着还有五十米,那两个黑夹克就站直了,眼神像钩子似的剜过来。

“干啥的?”左边那个刀疤脸吐掉烟蒂,手摸向腰后——那儿鼓鼓的,像是揣着刀。

“找活儿干,”刘子洋往仓库门口的货车瞟了瞟,车斗用帆布盖着,轮廓看着像个半人高的铁柜子,“听说你们这儿缺搬运工。”

“不缺,滚蛋。”刀疤脸往地上啐了口唾沫,“再往前挪一步,卸你一条腿。”

刘子洋识趣地往后退,心里却更确定了——仓库里肯定藏着猫腻。他绕到码头侧面的烂尾楼,这楼是去年盖到一半停工的,钢筋从水泥块里戳出来,正好能看清3号仓库的后窗。

他爬上二楼,蹲在断墙后面,用手机镜头往仓库里拍。后窗没关严,能看见里面堆着不少木箱,上面印着“精密仪器”的字样,两个穿白大褂的人正围着那个铁柜子忙活,柜子上接着好多电线,像只长了毛的巨型甲虫。

“嘀嘀——”铁柜子突然发出刺耳的响声,白大褂赶紧调了下调钮,声音才变成低沉的“嗡嗡”声,像有无数只蚊子在飞。

“这是啥玩意儿?”刘子洋正琢磨,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——是条陌生短信:“别拍了,他们看见反光了,快从东边消防梯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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