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0章 望河码头的水鬼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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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子洋蹲在码头的烂木头上,啃着第三个肉包子时,脚趾头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。

不是贝壳也不是碎石——望河码头的淤泥里藏着各种破烂,啤酒瓶碎片、锈铁钉、烂渔网,硌脚是常事。但这次不一样,那东西硬邦邦的,带着弧度,像是块金属。

他挪开脚,用树枝扒开黑黢黢的淤泥,勾出个巴掌大的铜制零件,上面刻着些波浪形的纹路,边缘还沾着层绿油油的铜锈。这玩意儿看着像船用仪表上的零件,又比常见的精致得多,纹路里嵌着些细沙,像是从很深的水里捞上来的。

码头腥得厉害,鱼腥味混着柴油味,还有远处公厕飘来的臭味,能把人的早饭勾出来。刘子洋来这三天了,三天前在市郊的垃圾场,捡到个密封的玻璃罐,里面就泡着个一模一样的铜零件,罐底压着张纸条:“望河码头,找老船工,水鬼藏着东西。”

“水鬼”是码头的老话,指那些淹死在河里的人,也指偷偷摸摸在水下搞勾当的潜水员。刘子洋打听了,码头确实有个叫赵五的潜水员,半个月前下潜后就没上来,船漂在河中间,氧气瓶空了,人却没影了。

“后生,瞅啥呢?”一个扛着橹的老头从旁边过,裤腿卷到膝盖,小腿上全是老年斑,“这破码头有啥好看的?”

“大爷,问个事,”刘子洋把铜零件揣进兜里,“您认识赵五不?就是那个潜水的。”

老头扛着橹的肩膀顿了顿,往河对岸瞟了瞟——那边停着艘漆成黑色的大铁船,船身上印着“河道清理”的字样,却半个月没动过地方。“不认识,”老头的声音突然变低,“码头没这人,你记错了。”

刘子洋没再问。这码头的人都跟老头似的,提到赵五就像被针扎了,眼神躲闪,话里带刺。他往码头深处走,那边堆着些废弃的集装箱,锈得能看见里面的钢筋,几个穿黑背心的壮汉正围着个铁笼子抽烟,笼子里装着条半大的狼狗,冲他龇牙咧嘴。

“新来的?”一个刀疤脸壮汉吐掉烟蒂,往他这边走了两步,身上的鱼腥味比码头还重,“找活儿干?”

“嗯,想找艘船搭个伙。”刘子洋往他们身后的集装箱瞟了瞟,其中一个箱子的锁是新的,和周围的锈锁格格不入。

“搭伙?”刀疤脸笑了,露出颗金牙,“我们这船不缺人,缺喂狗的,你干不?”

狼狗突然狂吠起来,冲着河对岸的黑铁船猛扑,铁链子拽得“哐当”响。刀疤脸骂了句脏话,抄起旁边的钢管就往狗身上抽,狗惨叫着缩到笼子角落。

刘子洋注意到,刀疤脸的手腕上戴着个银色手链,链坠是个扭曲的金属环,形状居然和他捡的铜零件上的纹路能对上。

“不了,”刘子洋往后退了退,“我晕狗。”

他转身往回走,听见身后传来刀疤脸的骂声:“乡巴佬,滚远点!”

走到码头中段的旧仓库,刘子洋停住了。仓库门虚掩着,里面堆着些破渔网和空油桶,一个穿蓝布衫的老头正蹲在地上补网,手指粗糙得像老树皮,动作却麻利得很。

“大爷,买瓶水。”刘子洋推门进去,眼睛扫着仓库的角落。

老头抬起头,浑浊的眼睛看了他半天,“外来的?找赵五?”

刘子洋愣了下,“您认识他?”

“他是我侄子,”老头叹了口气,往仓库深处指了指,“半个月前下去就没上来,我知道他没淹死,肯定是被‘他们’扣了。”

“他们是谁?”

“就河对岸那船的,”老头往门口看了看,声音压得像蚊子哼,“穿黑衣服,戴着帽子,说是来清理河道淤泥,其实天天在水下摸东西。赵五撞见了,说他们在捞‘蓝石头’,能卖大价钱,结果就出事了。”

蓝石头?刘子洋摸出兜里的铜零件,“您见过这东西不?”

老头的手突然抖了,渔网针“哐当”掉在地上。“这是……这是潜水钟上的零件!赵五的潜水钟上就有这个!他说这钟能潜到河底最深的地方,那里有个‘沉船’,蓝石头就藏在沉船里。”

刘子洋心里一动——潜水钟是深潜设备,赵五肯定是用这东西下潜,发现了熵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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