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8章 老市场的修表摊(2 / 6)

加入书签

“我是谁不重要,”刘子洋也收起笑,“我知道你被他们逼着做事,那纸条是你寄的吧?”

老头的脸“唰”地白了,嘴唇哆嗦着,没说话,却往市场深处瞥了一眼——那边有个卖旧家具的摊子,摊主是个光头,正往这边瞅,手里还拿着根撬棍,眼神不善。

刘子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光头见他看过来,赶紧低下头,假装擦桌子。

“别瞅了,”老头突然抓起老花镜戴上,声音压得更低,“那是‘看场的’,熵的人,天天在这晃。你要是不想死,现在就走,往东门跑,别回头。”

“我走了,你咋办?”刘子洋反问。

老头愣了一下,浑浊的眼里闪过点啥,快得抓不住。“我?我老了,死了就死了,没啥。”他捡起断了的螺丝刀,往垃圾桶里一扔,“你年轻,犯不着跟他们耗。”
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
“耗不耗不是你说了算。”刘子洋掏出烟,递过去一根,这次老头接了,夹在耳朵上。“他们让你干啥了?就守着这摊子?”

老头没接话,从案板下摸出个搪瓷缸,喝了口水,缸子上印着“劳动模范”,字都磨没了。“你真想知道?”

“嗯。”

“跟我来。”老头站起身,往摊子后面走。摊子后面是个窄巷子,堆着些烂纸箱和破布,一股子霉味。他掀开个盖着杂物的木板,露出个地窖口,黑黢黢的,跟张嘴似的。

“下去说。”老头先跳了下去,刘子洋跟着往下爬。梯子是木头的,踩上去“吱呀”响,跟要散架似的。

地窖不深,也就两米多,底下铺着层干草,角落里堆着几个木箱,空气里一股子机油味。老头点亮个煤油灯,昏黄的光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,忽大忽小。

“我叫周老头,以前在钟表厂上班,”他往草堆上一坐,声音哑得厉害,“三年前,我孙子被他们抓了,说要我在这摊子上盯着,有‘货’来就接,不然就撕票。”

“啥货?”

“不是啥好东西。”周老头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,打开,里面是个指甲盖大的金属片,银闪闪的,上面刻着些歪歪扭扭的纹路,“就是这玩意儿,叫‘信标’,能定位,还能传消息。他们每次来,就把这东西藏在旧表里面,让我交给下家。”

刘子洋拿起金属片,冰凉冰凉的,纹路摸着像电路。“下家是谁?”

“不知道,”周老头摇摇头,“每次来的人都不一样,戴着口罩帽子,说话变着声。就知道他们要把这东西往各个地方送,学校、医院、政府楼……到处都是。”

刘子洋心里咯噔一下。熵组织搞这东西干啥?到处放定位器?还是有别的用处?“他们没说这玩意儿具体干啥用?”

“没明说,”周老头叹了口气,“但我偷听过他们说话,好像跟‘信号覆盖’有关,还提过啥‘唤醒’,听得我一头雾水。”

“唤醒?”刘子洋皱起眉。这词他上回在矿洞听那个结巴白大褂说过,跟“母体”有关,难道是一回事?

“你孙子现在在哪?”

提到孙子,周老头的眼圈红了:“不知道,他们说在‘安全的地方’,每个月给我发张照片,看着挺好,就是瘦了。”他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张照片,递过来。

照片是打印的,有点模糊,上面是个十来岁的小男孩,穿着蓝校服,站在个白墙前,没笑,眼神怯生生的。背景里能看到个窗户,铁栏杆锈得厉害,看着像看守所。

“这照片是上个月发的?”刘子洋问。

“嗯。”

“背景里的窗户,栏杆是圆的,间距五厘米,墙是水泥的,刷的白漆掉了两块,露出里面的红砖,”刘子洋指着照片,“这不是啥安全地方,是郊区的少管所,我前两年去过,跟这一模一样。”

周老头的脸瞬间没了血色,身子一歪,差点从草堆上掉下去。“你……你说啥?少管所?他们把我孙子关那儿了?”

“十有八九。”刘子洋把照片递回去,“少管所管得松,他们要藏个人不难,还能让人放松警惕。”

↑返回顶部↑

书页/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