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2章 鸦雀胡同的旧洋火盒(1 / 5)

加入书签

刘子洋攥着那张揉皱的烟纸往鸦雀胡同钻时,裤脚沾了不少墙根的泥。这胡同窄得厉害,俩人并排走都得侧身子,墙皮脱得一块一块的,露出里面的黄土,头顶上电线缠得跟蜘蛛网似的,挂着几个破塑料袋,风一吹晃晃悠悠,倒比招牌还显眼。

烟纸是昨天在快餐店捡的,压在醋瓶底下,上面用圆珠笔描了行字:“鸦雀胡同,找磨剪子的,带‘花’的来”。没头没尾,但他指尖蹭过纸边时,摸到点细沙似的粉末——跟上次熵组织藏账本的牛皮袋上沾的粉末一个味儿。

“磨剪子的”不难找。胡同中段就一个磨剪子的摊子,支着块旧木板,上面摆着几把锈剪刀,摊主是个干瘦老头,正蹲在小马扎上,手里捏着块磨石,给把旧菜刀开刃,磨石蹭得刀刃“沙沙”响,火星子溅起来,落在他灰扑扑的袖口上。

“大爷,磨剪子。”刘子洋从包里掏出把旧剪刀递过去——这是他昨儿个在旧货摊淘的,黄铜柄上刻着朵歪歪扭扭的梅花,正好应了“带‘花’的”。

老头抬眼瞥了瞥剪刀柄,没接,先往胡同口瞅了瞅,才低低地问:“剪子哪来的?”

“家里老人留的。”刘子洋蹲在摊子旁,假装看他磨菜刀,“说用了快二十年了,刃口钝了,找个手艺好的拾掇拾掇。”

老头“嗯”了一声,接过剪刀捏了捏,又用拇指蹭了蹭刃口,突然往摊子底下摸了摸,掏出个东西塞他手里:“这个你拿着。”

是个旧洋火盒,铁皮的,印着“牡丹”牌,边角都锈了,盒盖松松垮垮的。刘子洋捏了捏,里面硬邦邦的,像塞了东西。

“前儿个收破烂的老徐搁我这儿的,”老头继续磨菜刀,声音压得跟蚊子哼似的,“他说要是有人拿‘带花的剪子’来,就把这盒子给人家。昨儿个老徐没出摊,他媳妇来问,说他头天晚上去后巷收破烂,就没回来。”

刘子洋心里咯噔一下。老徐十有八九是撞着熵组织的事了。他把洋火盒揣进兜里,“大爷,老徐搁这盒子时,没说别的?”

“说啥了……”老头磨石停了停,“好像提了句‘罐头厂’,又说‘听见响了’,我没当回事。这胡同附近就有个废弃的罐头厂,老徐常去那儿拾破烂。”

正说着,胡同口突然传来“哐当”一声,像是三轮车撞了墙。老头手一抖,磨石掉在地上,赶紧往刘子洋身后缩了缩:“来了来了!你快躲躲!”

刘子洋往胡同口瞅,俩穿黑夹克的男人正往里走,都敞着怀,腰里鼓鼓的,眼神扫来扫去,看着就不是善茬。他没多问,捏着洋火盒往摊子后面的窄巷钻——那巷子里堆着些破纸箱,正好能藏人。

刚钻进去,就听见那俩黑夹克问老头:“见着个收破烂的没?高个,背个蓝布包。”

“没……没见着。”老头声音发颤,“老徐今个没出摊。”

“没出摊?”其中一个黑夹克踹了踹摊子上的剪刀,“他昨儿个是不是在你这儿搁了东西?一个铁盒子。”

“没搁啥……”

“搜!”

接着就是翻东西的动静,木板被掀得“哐当”响。刘子洋攥紧了拳头,听见老头哎哟了一声,估计是被推了。他想出去,又怕打草惊蛇——洋火盒还在他手里,要是被搜走,老徐的事怕是查不清了。

好在没一会儿,那俩黑夹克骂骂咧咧地走了:“妈的,白跑一趟。去罐头厂那边瞅瞅!”

刘子洋等脚步声远了,才从窄巷钻出来。老头正蹲在地上捡剪刀,胳膊肘擦破了,渗着血。“大爷,你没事吧?”

“没事没事。”老头摆摆手,脸还白着,“那俩是‘熵’的人吧?前阵子就来胡同里晃过,问老徐的下落。”

刘子洋点头——除了熵组织,没谁这么阴魂不散。“我去罐头厂瞅瞅。”

“别去!”老头拽住他,“那厂子邪性得很!去年有个小孩进去掏鸟窝,出来就发烧,说见着‘铁疙瘩’动了,胡话连篇的。”

“不去咋找老徐?”刘子洋掰开他的手,“您放心,我小心着。对了,这洋火盒里是啥?”

他打开盒盖,里面没洋火,就一张折叠的纸片,

↑返回顶部↑

书页/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