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7章 幻得镇的如愿粒子(2 / 3)
我是引路人。这里没有痛苦,没有缺憾,只要你心里想,就能得到。留下吧,不用再奔波,不用再受伤,多好。”
“你是熵组织的人?”刘子洋大喊,声音在镇子里回荡,却没惊起半点波澜,连街上的狗都没叫一声,“搞这种假东西骗人为啥?杀人放火直接来,耍这套阴的算啥本事!”
“骗?”引路人的声音带着笑意,像春风拂过湖面,“我只是给你们想要的。你,刘子洋,不想知道青铜徽章的秘密吗?不想知道你爹娘的下落吗?留下,明天一早就有答案,清清楚楚,不带半点含糊;你,赵虎,想天天有肉包子吃,顿顿不重样吗?留下,包子会自己飞到你嘴里,热乎的,带芝麻的,你最爱吃的那种;你,苏清颜,想让你的药治好所有病,让你娘活过来吗?留下,药瓮永远是满的,你娘明天就会在灶房给你熬粥;你,宋悦薇,想让你爹活过来,继续教你修全息屏吗?留下,他就在那棵老槐树下,手里还拿着你小时候弄坏的零件,等你去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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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虎突然往旁边的包子铺冲,脚底下像长了风,差点撞翻个货郎担。但他在包子铺门口突然停下了——铺子里的包子堆成小山,白胖胖的,冒着热气,却个个长得一模一样,连褶子都没差,看着像用模子刻出来的,面无表情,透着股死气。“我要的是清颜骂我抢她饼吃的包子,是洋哥分我半块的包子,不是这冷冰冰的玩意儿!”他吼完,突然蹲在地上,抱着头,“我刚才差点就信了……”
宋悦薇盯着戏台旁的老槐树,树下果然有个中年男人的身影,穿着灰布衫,戴着眼镜,手里拿着个全息屏零件,跟她爹一模一样。她的眼泪“唰”地掉下来,脚像被钉在地上,挪不动步。但她突然握紧拳头,指甲掐进掌心,疼得一哆嗦——她爹左手小指缺了半截,是修屏时被零件砸的,而树底下的“爹”,五指齐全。“你不是他!”她大喊,声音带着哭腔,却很坚定,“你没有他缺的那截指头!”
苏清颜突然把药瓮往地上摔,“哐当”一声,瓮碎了,里面的清水洒在地上,冒出股白烟,很快就干了,连点水痕都没留下。“我要的是自己熬的药,哪怕苦得难喝,哪怕熬坏了十坛才成一坛!不要这凭空变出来的!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却挺直了腰板。
刘子洋没看引路人,他盯着那些“如愿”的人——那个中举的书生把墙上的榜单撕了,蹲在地上捡起自己的旧书,一页页翻,虽然手还在抖;那个老婆婆对着空板凳说:“老头子,我想你了,但我得自己走下去,不能靠假的撑着”;连那个绸缎掌柜,都开始把凭空来的绸缎往外扔,嘴里念叨:“这不是我的,卖了也睡不着觉”。
“你看,”刘子洋突然笑了,声音不大,却很清楚,“人想要的不光是结果,还有过程里的那些苦、那些真。你给的是结果,却偷了过程里的念想,这才是最狠的——让你得到一切,却像活在别人写的戏里,连自己的影子都不是真的。”
引路人的白袍突然鼓起来,像被风吹的,猎猎作响,头发也飘起来,露出底下的脸——根本不是脸,是片空白,像张没画完的纸。“不可能!没人能拒绝想要的!”他的声音不再温和,像玻璃碴子刮过铁板,刺耳得很。
“我们能!”赵虎站起来,拍了拍屁股上的土,“我要自己掏钱买包子,抢来的也行!就是不要这送上门的!”
“我要自己找药材熬药,哪怕熬一辈子也成!”苏清颜捡起地上的药瓮碎片,紧紧攥在手里。
“我爹的手艺在我脑子里,不用假的教!”宋悦薇抹掉眼泪,狠狠按了下全息屏,屏幕“滋啦”响了一声,亮了点。
刘子洋举起青铜徽章,这次徽章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红光,不是刺眼的亮,而是像夕阳的光,暖暖的,却很有力量。但红光没照向引路人,反而像流水似的,漫过那些“如愿之物”——绸缎化成灰,被风吹走;糖人变成泥,粘在地上;书生的榜单、老婆婆的老头影,全像被太阳晒的雪,慢慢融化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引路人发出刺耳的尖叫,白袍寸寸碎裂,露出里面的东西——不是人,不是虫,也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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