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 通达村的偏执(2 / 6)
,挡着路,只能用鞭子吓唬吓唬”。
“这村子以前多灵活,”路大叔一边赶车一边说,“我爷爷跑马车,能根据天气、路况随时改路线,说‘啥时候都得给自己留条后路’。有回遇到山洪,他果断掉头绕远路,虽然多走了三天,却保住了一车货,货主感激得不行,现在……”他往车窗外指了指,“前儿我来送货,见着村里最会看路的马大爷,拿着铁锹在堵死的路上挖,说‘我就不信挖不通’,那路被山洪冲下来的石头堵得严严实实,挖到明年也挖不通,我跟他说‘马大爷,绕条路吧,不远’,他说‘我就走这条,你别想骗我绕远路多收钱’,气得我差点给他一鞭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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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窗外的景象越来越“拧巴”:路边的马车横七竖八地堵着,有的头对着墙,有的轮子掉了还在硬往前挪;地上扔着不少工具,斧头、锯子、撬棍,都是挖路、拆东西用的;墙上用红漆写着“我就不绕”“我就不信”“我说了算”,字写得歪歪扭扭,却透着股子不要命的犟劲儿。村口那棵老槐树上,以前挂着个“通达牌”,上面写着“条条大路通罗马,此路不通换彼路”,谁家最灵活、最会变通,名字就会被写在上面,挂一个月,那是对车把式最大的肯定。现在通达牌被人劈成了两半,一半挂在树上,一半扔在地上,旁边用粉笔写着“我就走这条,别的都是歪门邪道”,看着特荒唐,却透着股子“我犟我有理”的偏执。
“以前这牌上的名字,都是靠灵活变通挣来的,”路大叔停下车,“有回我儿子绕路避开了塌方,救了一车人,名字挂在上面,他天天都去擦,说‘这是咱跑江湖的本分’,现在……”他往劈成两半的牌子上啐了口,“前儿我见着个小孩,拿着石头在牌子上乱砸,说‘我就不绕,砸了它也不绕’,他娘在旁边拍手,说‘我儿子有骨气,不像那些没出息的,就知道绕路’。”
他们走进村子,就被一股说不出的“犟气”裹住了。这感觉不像偏执雾的硬,也不像半吊子雾的飘,就是那种“听不进劝”的拧巴——走在路上,人人都梗着脖子,谁也不让谁,你往这边走,他偏往那边挤,挤不动就站着对峙,谁也不肯让一步;聊天时,三句话不离“我就不”“我偏要”“我说了算”,问他为啥这么犟,他说“凭啥听你的”,其实就是认死理;有个车把式在路边修马车,明明是轮子歪了,他偏说“是轴歪了”,别人指给他看“轮子歪了”,他瞪着眼说“你懂个屁,就是轴歪了”,结果越修越歪;有个妇人在河边洗衣服,明明是水太凉,她偏说“是衣服太硬”,别人说“加点热水吧”,她骂“你想烫坏我的衣服?没安好心”,结果把手冻得通红;孩子们在巷子里玩,一个说“得按我说的玩”,一个说“得按我说的玩”,谁也不让谁,最后打了起来,说“我就不按你说的玩”。
村中心有个“通达亭”,以前是村里车把式们歇脚、商量路线的地方,谁遇到难处了,在亭子里一说,大家七嘴八舌出主意,总能找到解决办法,老人常说“通达亭里没有死路,只有想不通的人”。现在通达亭的柱子被人锯断了一根,亭顶塌了一半,里面堆着不少杂物,把路堵得死死的,墙上用红漆写着“谁劝我谁是仇人”,旁边画了个大大的叉,看着特瘆人,却透着股子“我就不听劝”的偏执。
“以前通达亭里的人,说话都留余地,”苏清颜指着里面的杂物,“有回我来这儿,见着个车把式丢了货,急得直转圈,大伙在亭子里给他出主意,说‘往东边找找,那边常有拾荒的’,‘往西边问问,那边有个货栈’,最后真找到了,现在……”
一个扛着锄头的壮汉从里面出来,见了他们,梗着脖子说“外来的?少管闲事,我们村就这样,谁也别想让谁低头,挺好,有骨气”,说完,故意往刘子洋这边撞了一下,刘子洋没动,他自己差点摔倒,却嘴硬说“我是故意的,想试试你结实不”。
“检测到偏执雾的核心在村西头的‘转圜桥’,”宋悦薇的屏幕突然亮了一下,“那桥是村里的老桥,以前是个拱桥,能过马车,后来改成了平桥,方便行人,老辈人说‘这桥能转圜,人也得能转圜,别太犟’,现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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