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章 专精村的半吊子(2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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股子“真家伙”的扎实,车辕上挂着个铁环,走起来“叮当”响,像专精村人以前打铁的节奏。

“这村子以前的手艺人,那叫一个绝,”鲁铁匠一边甩着鞭子一边说,“我爷爷打镰刀,能做到‘割草不沾泥,割肉不沾血’,一把镰刀能用十年,现在……”他往车窗外指了指,“前儿我来送工具,见着村里最有名的木匠张大爷,拿着凿子在木料上乱戳,说‘这榫卯太简单,我闭着眼都能凿’,结果凿歪了,把木料毁了,他还说‘这木料不行,不怪我’,我跟他说‘张大爷,您以前凿的榫卯,不用钉子都能扛住一百斤’,他说‘那是以前傻,费那劲干啥,差不多就行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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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窗外的景象越来越“花哨”:路边的作坊敞开着门,工匠们拿着工具东敲西打,却没一样做得像样;墙上挂着些“发明创造”,看着花里胡哨,其实中看不中用;地上扔着不少半成品,有的只做了一半就扔了,说“没意思,换个新的”。村口那棵老槐树上,以前挂着个“专精牌”,上面写着“一招鲜,吃遍天,深耕一处,胜于万处浅尝”,谁家手艺最精、最肯钻研,名字就会被写在上面,挂一个月,那是对手艺人最大的肯定。现在专精牌被人用彩漆涂得花里胡哨,上面写着“啥都会点,才叫本事”,旁边画了个拿着十八般武器的“全才”,看着特唬人,却透着股子“我啥都懂,其实啥都不精”的半吊子。

“以前这牌上的名字,都是一刀一凿刻出来的荣耀,”鲁铁匠停下车,“有回我儿子练打铁,把一块铁打了一百遍,打成了一把好剪刀,名字挂在上面,他天天都去擦,说‘这是咱手艺人的脸面’,现在……”他往彩漆上啐了口,“前儿我见着个小孩,拿着画笔在牌上乱涂,说‘我会画画、会唱歌、会跳舞,比他们强多了’,他娘在旁边拍手,说‘我儿子是全才,比那些死心眼的强’。”

他们走进村子,就被一股说不出的“聒噪气”裹住了。这感觉不像半吊子雾的花哨,也不像浮躁雾的毛躁,就是那种“啥都想插嘴,啥都不精”的烦人——走在路上,人人都唾沫横飞,说自己懂这个、会那个,见了个木匠就说“你这刨子不对,得那样握”,见了个裁缝就说“你这针脚太疏,得那样缝”,其实他连刨子咋拿、针线咋穿都不知道;聊天时,三句话不离“我告诉你”“你得听我的”“我懂这个”,问他具体咋弄,他支支吾吾说“反正就是那样,你照做就行”;有个自称“懂医术”的中年人,见了个咳嗽的老头,就说“你这是肺热,得吃黄连”,其实老头就是呛着了;有个自称“懂建筑”的年轻人,见了个盖房的,就说“你这梁太细,得换粗的”,其实那梁的粗细刚好;孩子们在巷子里玩,一个说“我会折纸飞机,我教你们”,折了个飞不起来的,另一个说“我会叠小船,比你强”,叠了个一泡水就散的,最后吵起来,说“你那不对,得这样”“你那才不对,得那样”。

村中心有个“精研堂”,以前是村里手艺人交流技艺、比拼精度的地方,谁的活儿最细、最精,谁就是赢家,老人常说“精研堂里出真功,半吊子进不来”。现在精研堂的门被人拆了,里面的工具被扔得满地都是,墙上用红漆写着“啥都学,啥都会,才是真本事”,旁边画了个小丑,穿着五花八门的衣服,看着特窝囊,却透着股子“我啥都学,其实啥都不精”的得意。

“以前精研堂里的手艺人,能为了一个毫米的误差争论三天,”苏清颜指着里面的狼藉,“有回我来这儿,见着张大爷和李大爷为了一个榫卯的角度吵得面红耳赤,最后找了个放大镜,量了又量,确定了谁对谁错,输的那个当场拜师,说‘我服了,你这手艺比我精’,现在……”

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从里面出来,手里拿着本厚厚的书,见了他们,推了推眼镜说“你们是来学手艺的?找我就对了,我啥都懂,木工、瓦工、铁匠、裁缝,我全都会,包教包会,学费便宜”,说完翻开书,指着上面的图比划,其实他连图上的工具叫啥都不知道。

“检测到半吊子雾的核心在村西头的‘专精炉’,”宋悦薇的屏幕突然亮了一下,“那炉子以前是村里熔炼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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