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章 名分村的虚无(3 / 5)
大爷、大妈’,见了晚辈会叫‘侄子、侄女’,不会乱了规矩,现在倒好,啥都不知道,啥都不在乎,活着跟个游魂似的,多可怜。”
根脉碑在一片空地上,被水泥糊得严严实实,上面的字根本看不见,旁边堆着些被撕碎的族谱,像一堆废纸。碑前有个石桌,以前是村里人祭拜时放供品的地方,现在石桌上放着个破碗,里面装着些土,旁边用石头压着张纸条,写着“啥都一样,土也一样”。
“核心就在碑底下的‘忘本石’,”宋悦薇的影像飘到碑上,“检测到强烈的虚无波动,跟个橡皮擦似的,把人脑子里的‘身份’‘意义’全擦掉了,让他们觉得‘啥都没意义,啥都一样’。”
他们刚要靠近根脉碑,就被个皱着眉的老头拦住了。老头是村里的老族长,姓李,现在手里拿着半本族谱,皱着眉翻来翻去,见了他们,说“你们是谁?这是啥地方?我在这儿干啥?”
“李大爷,”苏清颜递过去一颗守意丹,“您尝尝这个,记得您年轻时,主持修族谱,三天三夜没合眼,说‘族谱就是咱的根,不能断’,有人说‘修这玩意儿有啥用’,您说‘知道自己从哪儿来,才能知道往哪儿去,这就是意义’,现在……”
李大爷接过守意丹,看都没看就扔了,说“啥玩意儿?有啥用?我是谁?你是谁?这有啥意义?”他皱着眉,像在想这些问题,又像啥都想不出来,最后说“不想了,啥都一样”。
就在这时,一个飘忽不定的声音从根脉碑后面传来:“不想了才对,想那玩意儿干啥?有啥意义?知道自己是谁又能咋样?还不是照样吃饭睡觉,最后变成一把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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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根脉碑后面慢慢走出来个穿白大褂的人,这人长得白白胖胖,像个,走路轻飘飘的,像没踩在地上,手里拿着个放大镜,却不用来照东西,就那么拿着,看着就透着股子“我啥都知道,又啥都不知道”的装糊涂劲儿。
“熵组织的‘虚无者’?”刘子洋按住腰上的青铜徽章,徽章的光越来越亮,像一盏灯,想照亮周围的迷茫,“专门教人啥都不在乎,把身份、意义都变成虚无的?”
虚无者笑了,笑声轻飘飘的,像风:“算你聪明。他们那些人,要么让人冷,要么让人疑,太低级。我不一样,我就教他们‘活得通透’——啥都不在乎,啥都没意义,就不会有烦恼,不会有痛苦,多好。”
他往根脉碑上指了指,轻飘飘地说“这碑以前叫根脉碑,现在该叫‘无根碑’,它能放大人心底的‘迷茫’,本来只是有点想不通,被它这么一放大,就成了‘啥都没意义’,多省事。”
苏清颜看着被水泥糊住的碑,眼圈有点红:“您知道这根脉碑对村里人有多重要吗?十年前村里遭了灾,好多人想搬走,是李大爷您指着根脉碑说‘这是咱的根,咱不能走,走了就成了没根的野草’,最后大家一起努力,把村子重建起来了,那时候的人,知道自己是谁,知道为啥而干,现在……”
“知道又能咋样?”虚无者轻飘飘地打断她,“重建了又能咋样?还不是会再遭灾,再被毁?费那劲有啥用?啥都没意义,多好。”他往刘子洋面前飘了飘,“你看你,跑东跑西的,知道自己在干啥吗?知道有啥意义吗?跟着我,啥都不在乎,啥都没意义,多轻松。”
刘子洋的青铜徽章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,像一轮太阳,冲开了周围的虚无雾:“轻松?你懂个屁!人活着,就得知道自己是谁,知道为啥而活!知道自己是谁的踏实,知道为啥而活的痛快,这些比虚无金贵多了!你把身份变成空气,把意义变成泡影,活着跟个幽灵有啥区别?”
“幽灵?”虚无者轻飘飘地说,“幽灵至少不会有烦恼,不会有痛苦。你那点‘身份’‘意义’,能让你长生不老?能让你不遭灾?不能吧。还是虚无实在,啥都不在乎,多好。”他突然往根脉碑上扔了个白色的珠子,珠子在碑上炸开,冒出一团更浓的虚无雾,雾像一样飘散开,空气里的迷茫更重了,吸进去都觉得脑子发空,不知道自己在干啥,不知道自己是谁。
村里的人突然变得更“虚无”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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