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章 易损村的脆薄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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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倒好,擦破点皮,全家都围上来,又是上药又是哄,恨不得把孩子含在嘴里,生怕再碰着。”

赵虎用度能检测仪对着村子照了照,仪器屏幕闪得微弱,数字低得可怜:“坚韧指数3%,脆薄指数97%!我的娘,这比浮夸村的实在指数还吓人!熵组织这是想把人变成温室里的花啊,见不得风见不得雨,连点磕碰都经不住!”

快到村口时,就见以前应该立村碑的地方,现在摆着个玻璃罩子,里面放着块薄石板,上面用铅笔写着“易损村”,生怕用石头刻会把石板弄碎了。村口的老槐树上,挂着不少软布包,里面裹着些树枝、石头,生怕孩子们碰到受伤,树枝被包得像,石头裹得像面包,看着滑稽又可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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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前这树上挂的是秋千、爬杆,”铁司机停下车,吐出嘴里的煤灰,“孩子们在上面翻来翻去,摔下来最多哭两声,爬起来接着玩,现在……”他往软布包上啐了口,“前儿我见着个小孩想爬树,他奶奶追着打,说‘那树糙,刮破你皮肤咋办?那树枝细,断了摔着你咋办?回家玩你的毛绒玩具去’。”

他们走进村子,就被一股说不出的“娇气”裹住了。这感觉不像脆薄雾的冰凉,也不像虚浮雾的空洞,就是那种“啥都怕”的窝囊——走在路上,人人都低着头看脚底下,生怕踩着小石子崴了脚;说话时,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,生怕大声了震坏嗓子;有个媳妇在院子里晒被子,踮着脚尖轻轻搭,说“我胳膊没劲,抬高点就酸”;有个老头蹲在门口抽烟,烟袋锅子掉地上,吓得赶紧捂胸口,说“吓着我了,差点犯心脏病”,其实烟袋锅子是铜的,摔不坏。

村中心有个“锻骨场”,以前是村里年轻人练力气、比能耐的地方,有石锁、铁环、爬杆,谁能举起最重的石锁,谁能爬得最快,谁就是村里的好汉,姑娘们都爱多看两眼。现在锻骨场的门被锁上了,里面的石锁被包上了棉絮,铁环套上了塑料套,爬杆缠上了软布,墙上用红漆写着“危险场所,禁止入内”,旁边还画了个大大的骷髅头,看着特唬人,却透着股子心虚的娇气。

“以前锻骨场的石锁谁都能举,”苏清颜指着锁着的门,“有回我来这儿,见着个十岁的小孩,硬是把最小的石锁举起来了,他爹在旁边喊‘好小子,有你爹当年的劲儿’,现在……”

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人从旁边经过,背着个药箱,见了他们,皱着眉头说“你们是外来的吧?走路轻点,我们村的人都弱不禁风,经不起吓,也经不起累,要是把谁碰着了,你们赔不起。”说完,小心翼翼地绕过一个小水洼,生怕踩进去滑倒,脚步轻得像猫。

“检测到脆薄雾的核心在村东头的‘锻心炉’,”宋悦薇的屏幕突然亮了一下,“那炉子以前是铁匠铺的老炉子,烧红的铁在里面锻打,越打越硬,村里人说‘人心也得像铁,在炉子里炼炼,才经得住事’,现在……”屏幕上的锻心炉被一层厚厚的冰壳裹着,炉口被石头堵死了,周围堆着不少药罐、绷带,看着就透着股子“养病”的娇气,半点火气都没了。

他们往锻心炉走,路上的“娇气”越来越离谱:有个儿子帮爹倒杯水,端着杯子慢慢挪,说“这杯子滑,我怕摔了割着手”;有个媳妇做饭,切菜时小心翼翼,刀离菜还有一寸远就不敢下,说“我怕切着手,还是吃凉拌菜吧”;那个穿白大褂的中年人,见了只小狗跑过去,吓得往墙上贴,说“别过来别过来,我怕狗,万一咬我一口咋办”;孩子们玩的毛绒玩具掉地上,谁都不敢捡,说“地上脏,捡了会生病”。

“以前村里的人哪这么娇气,”铁司机边走边说,“冬天凿冰窟窿洗衣服,手冻得通红也没见谁喊疼;夏天在地里割麦子,汗流进眼睛里,揉两把接着干;孩子被狗咬了,涂点锅底灰就接着玩,现在倒好,擦破点皮都得去医院,打狂犬疫苗,打破伤风,折腾半个月,最后还说‘吓死我了,再也不敢见狗了’。”

锻心炉在一个废弃的铁匠铺里,炉口被冰壳裹得严严实实,冰壳上结着些亮晶晶的冰花,看着好看,却脆得很,旁边堆着的药罐上,贴着“安神药”“止痛片”“补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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