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章 共居村的隔阂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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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物品”的字。

“这槐树有三百年了,”童司机叹了口气,“以前夏天,树下能坐几十号人,老头们下棋,老太太们纳鞋底,孩子们围着树跑,现在……”他往树上指了指,“前儿我路过,见着张大爷想在树下歇会儿,李大妈隔着铁丝网喊‘那是我家地界,别坐’,张大爷骂了句‘霸道’,俩人隔着网吵了半天,谁也不让谁。”

他们走进村子,就被一股说不出的生分气包围着。这感觉不像隔阂雾的滑,也不像僵化雾的硬,就是那种“远”——明明住对门,却像住对山;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,见了面却像陌生人;谁家做了好吃的,关起门来自己吃,连香味都怕飘到别人家去;孩子们也被圈在自家院子里,隔着栅栏眼巴巴地看着外面,不敢出去,也没人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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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中心有个“共享屋”,以前是村里放农具、存粮食的地方,谁家要用就去拿,用完了放回原处,还会顺便帮着添点啥,比如镰刀钝了,用完会磨利了再放回去;米缸空了,路过的会添点自家的米。现在共享屋的门锁得死死的,窗户被砖头砌死了,墙上用红漆写着“私有财产,不得侵犯”,旁边还画了个大大的叉。

“以前共享屋的钥匙挂在门口的老槐树上,谁都能拿,”苏清颜指着共享屋的门,“有回我来这儿采风,见着王大叔拿了把锄头,用完不仅擦干净了,还在锄头上绑了块新布,说‘让下个人用着舒服点’,现在……”

一个穿蓝布衫的中年人从旁边经过,听见这话,警惕地看了他们一眼,说“你们是外来的吧?少管闲事,这村子现在就这样,各过各的,挺好,省得吵架。”说完,头也不回地走了,脚步匆匆,像怕被他们沾上似的。

“检测到隔阂雾的核心在村西头的‘连心井’,”宋悦薇的屏幕突然亮了一下,“那井是全村人的水源,以前大家轮流打水,谁打了水都会帮后面的人打一桶,井台上总放着几个公用的水桶,现在……”屏幕上的连心井被一圈高高的水泥墙围了起来,墙上开了个小口子,只能容一个人进出,井台上的公用水桶不见了,只放着几个贴着名字的私人水桶,分得清清楚楚。

他们往连心井走,路上的“墙”越来越多:有的是真的墙,砌得又高又厚;有的是铁丝网,拉得密密麻麻;有的干脆就是堆起来的柴火垛、石头堆,把路堵得窄窄的,只够一个人过。有个老太太拎着水桶去打水,走到铁丝网前,费劲地钻过去,差点被绊倒,旁边路过的年轻人看见了,赶紧低下头,假装没看见,加快脚步走了。

“以前谁去打水,见了老人小孩都会帮忙拎,”童司机边走边说,“现在倒好,各顾各的,别说帮忙,不添乱就不错了。有回我妈去打水,摔倒了,水桶滚到了李家院子里,李大叔出来,把水桶扔出来,骂‘不长眼,往我家扔东西’,连扶都没扶一下。”

连心井周围的水泥墙有两米多高,墙头上插着玻璃碴子,看着就吓人。井口用一块大石板盖着,石板上钻了个小洞,刚好能放下水桶,旁边立着块牌子,写着“打水收费,一次五毛”,牌子下面放着个铁盒子,锈迹斑斑的。

“核心就在井底的‘聚心石’,”宋悦薇的影像飘到墙头上,“检测到强烈的隔阂波动,跟个防水的塑料布似的,把人和人的心意隔得严严实实。”

他们刚要靠近水泥墙,就被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拦住了。中年人是村里的会计,姓刘,以前是个热心肠,谁家有账算不清楚都找他,现在却像个刺猬,见谁都防着,手里拿着个账本,正一笔一划地记着什么,看见刘子洋他们,立刻把账本合上,警惕地问:“你们干啥的?想偷水?还是想拆墙?”

“刘会计,我们是来帮大家的,”苏清颜递上一块刚做的“亲邻糕”,糕里掺了点蜂蜜,还有“亲密记忆”的碎片:“您尝尝?记得五年前村里闹水灾,您把自家二楼让出来,安置了三家没地方去的村民,同吃同住一个月,您说‘都是街坊,客气啥,挤挤暖和’。”

刘会计接过糕子,没吃,捏在手里,眼神躲闪:“我……我那时候是……是没办法,总不能看着他们淹死,现在……现在不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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