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 望丰村的枯槁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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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大爷,”刘子洋掏出青铜徽章,徽章在枯槁雾里泛着微弱的绿光,“您忘了五年前大旱,您带着大伙去三十里外的河沟挑水,一天来回三趟,脚磨出了血泡也不歇,您说‘只要人在,就有希望,地就渴不死’,最后硬是保住了半村的庄稼。”

老李头的手抖了抖,拐杖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:“希望……啥是希望……”他突然蹲在地上,用手刨着土,“你看这土,干得像火炭,种啥啥死……我年轻时能挑两桶水,现在……连拐杖都拄不稳……老了,没用了,村子也没用了……”

就在这时,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祈年坛后面传来:“说得对,没用了,早点放弃,还能少受点罪。”

只见坛后的阴影里,慢慢走出来个穿灰袍的人,这人比之前的熵组织成员更瘦,瘦得像根枯柴,袍子空荡荡的,风一吹就贴在身上,露出嶙峋的骨架。他脸上没一点肉,眼窝深陷,像两个黑洞,手里拄着根缠着黑布的拐杖,走路时“咯吱咯吱”响,像骨头摩擦。

“熵组织的‘颓丧者’?”刘子洋按住腰上的青铜徽章,徽章的绿光越来越亮,“专门给人泼冷水,让人放弃的?”

颓丧者笑了,笑声跟破风箱似的:“算你有点脑子。他们那些人,要么让人懒,要么让人疑,太费劲。我不一样,我就告诉你实话——日子就是这样,好不了,努力也白搭,还不如躺着等死,省得折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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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往丰饶石上指了指:“这石头以前叫丰饶石,现在该叫‘绝命石’,它能放大人心底的‘没盼头’,本来只是有点灰心,被它这么一放大,就成了活死人,多省事。”

苏清颜看着丰饶石上的裂缝,眼圈有点红:“您知道这祈年坛对村里人有多重要吗?十年前闹蝗灾,地里的庄稼被啃得只剩杆,全村人都快绝望了,是李大爷带着大伙在祈年坛发誓,说‘只要还有一口气,就不能让地荒着’,然后补种耐旱的荞麦,最后居然有了收成,那年的荞麦面,全村人分着吃,香得能让人掉眼泪。”

“香?”颓丧者嗤笑一声,“香能当饭吃?吃了这顿,下顿呢?蝗灾过了还有旱灾,旱灾过了还有水灾,没完没了,折腾到最后,还不是一场空?”他往刘子洋面前走了两步,拐杖在地上戳出一个个小坑,“你看你,跑东跑西的,以为自己能救世界?别傻了,熵组织的力量,你根本挡不住,今天你救了这村,明天那村又完了,早晚有一天,你也会像他们一样,觉得‘没意思’,觉得‘算了’。”

刘子洋的青铜徽章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绿光,像初春的第一缕阳光,冲开了周围的枯槁雾:“没意思?算了?你懂个屁!日子是难,但难就不过了?地里长草,就不能除草?天旱,就不能找水?孩子读书难,就不能帮他一把?你所谓的‘省事’,就是把人变成行尸走肉,连挣扎一下的勇气都没了!”

“挣扎?”颓丧者摊了摊手,“挣扎有啥用?不过是多受点罪。你看这村子,以前多有干劲,现在呢?还不是成了这副模样。这就是命,改不了。”他突然往丰饶石上吐了口唾沫,唾沫落在石缝里,发出“滋滋”的响声,枯槁雾瞬间浓了好几倍,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。

村里的人突然变得更绝望了:有个年轻人把家里的农具全扔到了井里,说“砸了干净,眼不见心不烦”;有个老太太把准备给孙子交学费的钱撕了,说“读啥书,跟我一样,混吃等死”;周先生把黑板砸了,说“教啥教,误人子弟,不如一起醉死”;老李头居然捡起块石头,往自己脑袋上砸,嘴里还说“死了好,死了清静”。

“瞧见没?”颓丧者笑得越来越得意,“这就是所谓的希望,一戳就破。人啊,认清现实最重要,别瞎折腾,折腾到最后,还是一场空。”

苏清颜突然举起陶瓮,把滋芽汤往丰饶石上泼去,汤里的丰收记忆碎片像种子一样渗进石缝里,发出微弱的绿光。祈年坛周围的枯槁雾开始变淡,地里的枯麦似乎动了动,有片叶子居然泛出了点绿意。

“你敢!”颓丧者怒吼着扑向苏清颜,手里的拐杖突然伸直,变成一把枯骨做的剑,剑身上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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