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章 笔坊镇的断墨(5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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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悦薇的屏幕上,专注力指数开始慢慢往上爬,从12%爬到了18%。“散意石碎了,狂躁雾浓度下降了90%,但‘涣心雾’的残留还在,估计得一个星期才能散干净。”她调出老镇长的脑电波曲线,“你看,他的专注力周期延长到了30秒,虽然还短,但比刚才强多了。”

苏清颜把剩下的凝神糕分给镇里的人。吃了糕的人,眼神慢慢定了下来,有人捡起地上的笔,叹了口气:“我怎么把这活儿扔了呢?”有人开始收拾散落在地上的墨锭,说“这可是好东西,不能糟蹋了”。

老镇长李镇长拿着那块被啃了一半的凝神糕,突然“哎呀”一声:“我想起来了!我的《笔经》!我把它撕了!”他急得直转圈,“那是我一辈子的心血啊,就差最后一页了,我怎么就……”

苏清颜赶紧说:“别急,我这儿有备份。”她从背包里掏出个本子,“我昨天听石头说您在写《笔经》,就去您家找了找,发现您把撕了的纸都扔在床底下了,我就捡起来拼好了,还抄了一份。”

李镇长接过本子,手都在抖,翻到最后一页,上面果然空着。“最后一页是写‘做笔如做人,得有始有终’,我……我没写完……”

刘子洋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现在写也不晚。”

李镇长看着手里的本子,又看了看正在收拾作坊的镇民,突然站起来:“对!现在写也不晚!走,去我家,我现在就写!”他走了两步,又停住,回头对刘子洋说,“你们……能帮我磨墨吗?我怕我写着写着又走神。”

“没问题。”刘子洋笑了笑。

他们跟着李镇长往家走,只见镇里的人慢慢回到了自己的作坊,虽然动作还有点慢,时不时会愣神,但没人再把没做完的活儿扔了。做砚台的周老根把砸坏的砚台捡起来,说“看看还能不能修”;王大嫂找到那支胎发笔,小心翼翼地把笔尖捋直,说“慢慢缠,总能缠完”;年轻人聚在老匠人身边,说“师傅,再教我们一次挑毛吧,刚才没学会”。

石头赶着驴车往镇口走,准备去接下一批客人。“我表哥说,等镇里的笔做好了,他要挑最好的送你们,说谢谢你们让镇里人重新坐得住了。”

刘子洋站在李镇长家的院子里,看着李镇长坐在桌前,手里握着笔,苏清颜在旁边帮他磨墨,赵虎在院子里帮着整理散落的笔杆,宋悦薇的屏幕上,专注力指数一点点往上爬,已经到了25%。

“虽然慢,但在涨就好。”宋悦薇说,“不过那些已经养成的走神习惯,怕是得慢慢改,就像刚学走路的孩子,总得晃悠几天才能站稳。”

刘子洋看着窗外,只见夕阳把镇子染成了金色,作坊里传来了刨木头的声音,虽然断断续续的,但比之前的寂静好多了。他知道,熵组织肯定还会再来,用更阴的招儿,毁更多人在乎的东西。但只要还有人愿意专注,愿意坚持,愿意把没做完的活儿做完,这仗就还得打下去。

李镇长突然喊了一声:“写完了!”

刘子洋走过去一看,只见纸上写着“做笔如做人,得有始有终;心不静,则笔不稳;意不专,则事不成”,字迹虽然有点抖,但一笔一划都很认真,没有半点走神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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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,我没走神。”李镇长笑得像个孩子。

刘子洋拿起那张纸,迎着夕阳看了看。纸是上好的宣纸,墨是陈年老墨,字里行间透着股子刚找回来的专注劲儿。他知道,这张纸,这支笔,这个镇子,还有很多很多像这样的地方,都是他们要守护的东西。

夜色慢慢笼罩了笔坊镇,作坊里的灯一盏盏亮了起来,窗户上印着人们专注干活的影子。刘子洋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,听着远处传来的刻字声,心里踏实了些。

宋悦薇的屏幕上,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坐标,在更北的地方,那里的“创造力指数”正在急剧下降。“看来,熵组织又在琢磨新花样了,这次是想让人变笨吗?”

赵虎擦了擦激光切割器:“变笨也不怕,咱们照样能给他们打回去。”

苏清颜把刚做好的凝神糕放进背包:“我多做点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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