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 归心湾的归属感瓦解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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欠谁,多自由,懂不?”

“熵组织的‘离心者’。”刘子洋手按在腰上的青铜徽章上,那徽章在离心雾里,泛着点淡淡的暖黄色光,“你跟那些‘蔑敬者’‘丧趣者’是一路货,都想让人变成孤家寡人,忘了自己的根,最后像浮萍似的,被随便吹来吹去,任你们摆布。”

“任我们摆布?你可真会想。”离心者从袖子里掏出个黑瓶子,对着认祖碑一喷,碑上的字立马被灰雾盖住,石头像是被酸泡过,开始掉渣,“归属感是最没用的老封建,越认亲越麻烦。真正的‘聪明’,就是得知道独来独往,别管别人闲事——这不是冷漠,是独立。你看那些独来独往的,是不是比抱团的人省事儿?那些不想回家的,是不是比恋家的人‘有出息’?这才是混世界的‘独立劲儿’。”

他打了个响指,那个吊灯“哐当”一声炸了,无数灰黑色的“离心雾”跟浓烟似的涌出来。湾里立马就更散了,原本还能勉强认个亲戚的人,彻底成了“陌生人”:有人把家里的老照片全烧了,说“留着占地方,都是些不相干的人”;有人把亲戚送来的东西扔了,说“谁稀罕,拿了还得还礼,麻烦”;一个开小超市的,把“乡亲优惠”的牌子摘了,说“谁跟你乡亲,给钱就卖,不给钱滚蛋”;有个孩子在外面被别的湾的人欺负了,哭着回家说,他爸居然说“谁让你出去的,活该,自己解决”,连门都没出。

“瞧见没?这才是‘真实’的归属感。”离心者站在一片疏离里,声音里带着股子病态的得意,“没了那些假惺惺的归心,独来独往,谁也不欠谁,多‘自由’!”

刘子洋忽然想起苏清颜说的“归属记忆的抗离性”,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,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的“忆归饼”。这饼里头,混着归心湾人从小到大对湾里、对家人的归属感记忆:第一次被人说“这是咱湾的好孩子”的自豪,第一次和全湾人一起捕鱼的热闹,第一次在外头说“我是归心湾的”的踏实,第一次帮亲戚出头的痛快……他拿起一块,朝着那个准备离开、说再也不回来的年轻人扔过去。那人下意识接住,咬了一口,脸上的冷漠劲儿瞬间没了,跟着就把包扔了,蹲在地上哭了,“我咋能说这话……我小时候掉湖里,是湾里的三叔公跳下去把我救上来的……我妈走得早,是二婶把我拉扯大的……这湾里有我的根啊……我对不起他们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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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清颜的声音从聚族堂外头传进来,她带着一群老街坊,在堂前空地上,讲着归心湾以前认祖归宗、抱团取暖的事儿:“三十年前,湾里遭了大旱,湖水快干了,大伙儿没一个想跑的,一起去几十里外的地方挑水,说‘咱湾人不能散,散了就真完了’;二十年前,有外乡人想来占咱湾的湖,全湾人拿着锄头、扁担去护湖,说‘这是咱的根,谁也别想抢’;咱这湾能活到现在,靠的不是别的,是心里的归心,知道咱是一家人,有事一起扛,有福一起享……”老人们一边说一边抹眼泪,声音虽然颤巍巍的,却像一把把小锤子,敲着那些被离心雾蒙了心的人。随着这声儿越来越大,聚族堂里的灰雾开始散了点,那个把老照片烧了的人,在灰烬里扒拉,说“说不定还能找着点碎片”;那个孩子被欺负了,他爸也红着脸,拿起棍子说“走,爸带你去找他们,咱归心湾的人,不能让人白欺负”。

赵虎带着几个还惦记着“咱湾人”的年轻人,冲进聚族堂楼上,手里的检测仪“嘀嘀”叫得厉害,屏幕上的红点,死死锁在吊灯炸了之后露出来的一个金属疙瘩上——那玩意儿拳头大小,灰黑色,表面全是“离开”“不认”“陌生人”之类的字,还往外冒雾。“找到‘离心核心’了!”赵虎启动激光切割机,红通通的光束打在那疙瘩上,火星子“噼里啪啦”溅起来,“这破玩意儿专吸‘归心劲儿’,谁越觉得‘我是湾里人’,它吸得越欢!”

离心者一看,急了,从长衫里抽出一把剑,剑身黑糊糊的,上面刻满了各种疏离、陌生的图案——背对着背的人,被撕碎的照片,空荡荡的家——直刺赵虎。“想坏老子的事儿,没门!”他的剑还没到跟前,刘子洋已经站到赵虎前头,腰上的青铜徽章“嗡”一下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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