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 乐韵村的乐感共鸣衰退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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慢喝,喝完之后,有人拍着大腿说“我刚才……是不是太不是东西了?前儿个我孙子学吹笛子,吹得有点跑调,我居然骂他‘别吹了,难听死了’,孩子当时就哭了……我以前最爱听他吹了,说‘比你爷爷强’……”

“这是‘乐感记忆的抗败性’。”苏清颜用长柄勺搅了搅锅里的汤,汤面上飘着点虚影,都是以前的事儿:春天里,大伙儿在山上采茶,一边采一边唱山歌,你一句我一句,和着鸟鸣,说“这才叫干活,有滋有味”;夏天晚上,在晒谷场摆上乐器,二胡、笛子、唢呐、锣鼓,谁会啥就上,凑成一曲,说“热热闹闹才叫夏天”;秋天收了粮食,全村人聚在祠堂,唱丰收歌,调子高昂,说“心里高兴,不唱出来憋得慌”;冬天农闲,老乐师教孩子们乐器,说“乐声能暖身子,也能暖人心”……“这‘败韵雾’能让人一时觉得音乐没用,忘了乐感的好,可骨子里那些被音乐打动的瞬间,那些和声共鸣的舒坦,那些‘想唱就唱’的痛快,它抹不掉。这些记忆就像藏在抽屉里的旧乐器,就算一时忘了,拿出来擦擦,照样能出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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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子洋往村里走,越走心里越沉。以前这村里,随处可见音乐的影子,墙上画着乐谱,石头上刻着音符,家家户户门口挂着乐器,有人走路都哼着调儿,孩子们拿着自制的笛子、哨子吹得不亦乐乎,透着股子“生活里不能没乐子”的劲儿。可现在,乐谱被涂了,音符被凿了,乐器被砸了、扔了,有人走路低着头,谁要是哼个调儿,立马被人瞪“吵死了”,有人还在墙上写“音乐是毒品,听多了脑残”,旁边画了个捂着耳朵的傻子。

村中心的“聚乐堂”,以前是村里人合奏、比赛的地方,墙上挂着各种乐器,有几百年的古琴,有传了好几代的铜锣,堂里有个大舞台,谁想唱、谁想奏,上去就行,大伙儿跟着打拍子,说“乐子是大家的”。可这会儿,乐器被砸了,舞台被拆了,地上扔满了碎片,墙上被人用红漆写满了“别唱”“难听”“闭嘴”。堂里那个“乐韵榜”,以前谁唱歌最好听、谁乐器最拿手,就把名字写上,现在榜上的名字被划得乱七八糟,有人在旁边写“唱得好能当饭吃?”。

最让人心里发堵的是堂里的“乐魂碑”,上面刻着乐韵村的老话:“乐是魂,韵是魄;魂在,歌在;魄在,乐在;乐韵村里有乐韵,日子过得有光彩;没了乐感,丢了魂儿;记着乐子,活得精彩。”这会儿,“乐是魂”被凿成了“乐是屁”,“日子过得有光彩”被改成了“日子过得才清净”,“记着乐子”被涂成了“忘了干净”。一个染着紫头发的年轻人,正拿着个大喇叭,对着碑播放噪音,说“什么狗屁乐韵,噪音才带劲,吵死你们这些老东西!”

“找到病根儿了。”宋悦薇的影像出现在聚乐堂的房梁上,指着屋顶那个“乐韵钟”,那是个用多种金属铸成的钟,敲一下,全村都能听见,钟声能和村里的音乐共鸣,钟身上刻着“以乐会友,以韵传情”八个字,这会儿,那字儿越来越模糊,像是被酸腐蚀过,一点痕迹都快没了,“那钟里头有个‘败韵核心’,跟赵虎检测到的‘败韵雾’是一个东西。它往外放一种‘破音波’,能让周围的人觉得音乐是噪音,越好听的音乐越刺耳,再这么下去,这村里的人,迟早得变成一群听见音乐就头疼的聋子,连说话都没了调子,跟机器人似的。”

一个穿深灰长袍的人影,从聚乐堂的黑影里走出来,步子慢悠悠的,袍子扫过地上的乐器碎片,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,那些碎片上原本能发出的音高,一下子就变得混乱不堪,跟没调的噪音似的。“刘子洋,你可真够执着的,啥破事儿都管,连这点老掉牙的乐韵都当个宝。”他说话阴阳怪气的,带着股子嘲讽,“说白了,音乐就是最没用的噪音,除了浪费时间,没啥用。安安静静多好,想听啥听啥,不用迁就别人,懂不?”

“熵组织的‘败韵者’。”刘子洋手按在腰上的青铜徽章上,那徽章在败韵雾里,泛着点淡淡的亮银色光,“你跟那些‘怠惰者’‘滞知者’是一路货,都想让人没了乐子,没了共鸣,最后活得跟机器似的,冷冰冰的,没一点滋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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