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章 实干港的行动力消退(2 / 5)
,喝完之后,有人拍着大腿说“我刚才……是不是太懒了?前儿个渔网破了个大洞,我说明天补,结果拖到现在,今天想出海都出不了……我爹以前总说,渔网破了立马补,船坏了马上修,这才是港口人的本分……”
“这是‘行动记忆的抗怠性’。”苏清颜用长柄勺搅了搅锅里的汤,汤面上飘着点虚影,都是以前的事儿:春天渔汛,全港口的人天不亮就起来,收网、装货、卸船,忙得脚不沾地,说“这时候偷懒,一年都白干”;夏天台风季,大伙儿抢在台风来之前,加固船缆、修补码头,说“多一分准备,少十分危险,别等”;秋天晒鱼干,谁家晒得多、晒得好,全靠手脚麻利,说“晚一天,可能就下雨了”;冬天修船,渔民们聚在一起,你敲我打,说“冬天修好船,开春好出海,别拖”……“这‘怠惰雾’能让人一时变得懒散,忘了实干的好,可骨子里那些说干就干的痛快,那些完成任务的踏实,那些“动手干活才像样”的本分,它抹不掉。这些记忆就像上了膛的子弹,就算一时没发射,劲儿还在那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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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子洋往港口里走,越走心里越沉。以前这港口,随处可见实干的影子,码头上的人扛着鱼筐健步如飞,修船的叮当声此起彼伏,谁要是说句“我来干”,立马有人搭把手,孩子们都知道“光说不练是白搭”,透着股子“干活才有饭吃”的实在劲儿。可现在,鱼筐扔在地上没人捡,修船的工具锈得不成样,有人站在码头边指手画脚,就是不动手,说“我指挥就行”,孩子们在沙滩上玩沙子,说“干活太累,不如玩”,有人还在墙上写“实干是苦役,拖延才享受”,旁边画了个躺在沙滩上晒太阳的人。
港口中心的“勤业堂”,以前是港口人商量活计、分配任务的地方,墙上挂着“今日事今日毕”的匾额,堂里摆着张大大的潮汐表,谁负责啥活儿、啥时候干,标得清清楚楚,说“不打无准备之仗,不拖该干之事”。可这会儿,匾额被人摘了,潮汐表被撕了,地上扔满了废纸,墙上被人用红漆写满了“明天干”“不急”“懒得动”。堂里那个“实干榜”,以前谁干活最利索、从不拖延,就把名字写上,现在榜上的名字被划得乱七八糟,有人在旁边写“傻干活的”。
最让人心里发堵的是堂里的“实干碑”,上面刻着实干港的老话:“嘴说千遍,不如手干一遍;拖延一天,可能误了一年;实干港的人,脚要勤,手要快;没了实干,等于没了饭碗;动手干活,日子才能过好。”这会儿,“手干一遍”被凿成了“嘴说三遍”,“脚要勤”被改成了“躺着闲”,“动手干活”被涂成了“别动最好”。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壮汉,以前是港口有名的“快手”,现在靠在碑上打盹,流着口水,有人喊他“该干活了”,他翻个身,嘟囔“别吵,让我再睡会儿,活儿明天再说”。
“找到病根儿了。”宋悦薇的影像出现在勤业堂的房梁上,指着屋顶那个“实干灯”,那是个用旧船灯改的,灯座上刻着“说干就干”四个字,灯芯是用渔网的线做的,亮起来特别亮,说“照得人心里亮,干活有劲儿”,这会儿,灯芯被人抽了,灯座上的字被磨平了,灯里积满了灰,一点光都透不出来,“那灯座里头有个‘怠惰核心’,跟赵虎检测到的‘怠惰雾’是一个东西。它往外放一种‘拖延波’,能让周围的人觉得动手干活费劲,拖延磨蹭才舒服,再这么下去,这港口的人,迟早得因为懒,把船拖烂了,把鱼放跑了,最后喝西北风。”
一个穿深灰长袍的人影,从勤业堂的黑影里走出来,步子慢悠悠的,跟没睡醒似的,袍子扫过地上的废纸,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,那些纸上原本写着的“今日干”,一下子就变成了“明天说”。“刘子洋,你可真够闲的,啥破事儿都管,连这点傻了吧唧的实干都当个宝。”他说话拖拖拉拉的,带着股子嘲讽,“说白了,实干就是最没用的苦力,干那么多干啥?歇着多舒坦。拖延点怕啥,天塌不下来,这才叫会过日子,懂不?”
“熵组织的‘怠惰者’。”刘子洋手按在腰上的青铜徽章上,那徽章在怠惰雾里,泛着点淡淡的橙红色光,“你跟那些‘滞知者’‘漠情者’是一路货,都想让人变得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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