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章 共情里的共情能力麻木(2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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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说喝了能让人想起体谅他人、感同身受的滋味——熬的“共情汤”。几个被漠然雾迷了心的老街坊,端着粗瓷碗慢慢喝,喝完之后,有人抹着眼睛,嘟囔说“我刚才……是不是太冷血了?前儿个对门的小两口吵架,女的哭得快晕过去,我居然在屋里嗑瓜子听热闹,还说‘活该,谁让她脾气不好’……我以前跟我老公吵架,都是她来劝的啊……”

“这是‘共情记忆的抗漠性’。”苏清颜用长柄勺搅了搅锅里的汤,汤面上飘着点虚影,都是以前的事儿:春天里,谁家的孩子病了,不用招呼,街坊们就把家里的鸡蛋、红糖送过去,说“孩子生病,大人最熬人,咱搭把手”;夏天晚上,张大爷的腿疾犯了,疼得睡不着,总有街坊搬个小马扎坐在他门口,陪他说话转移注意力,说“疼在你身,急在我心”;秋天收了菜,谁家种的菜多了吃不完,就挨家挨户送,说“知道你家爱吃这个”;冬天天冷,大伙儿看见穿得少的乞丐,总会拉回家给件厚衣服、端碗热粥,说“谁还没个难处,能帮就帮”……“这‘漠然雾’能让人一时变得冷血,忘了共情的好,可骨子里那些体谅他人的暖,那些被人体谅的甜,那些‘我懂你的难’的默契,它抹不掉。这些记忆就像揣在怀里的暖宝宝,就算一时忘了,捂一捂还是热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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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子洋往里巷走,越走心里越沉。以前这巷里,随处可见共情的影子,谁家吵架,立马有劝和的;谁家有喜事,全巷人都跟着高兴;孩子摔了跤,路过的街坊比亲爹妈还紧张;就连下雨天,总有几个人站在巷口,给没带伞的人递伞,说“拿着,别淋着”,透着股子“人心都是肉长的”的热乎劲儿。可现在,吵架的没人劝,甚至有人拍视频发网上;办喜事的,邻居关着门假装没听见;孩子摔跤了,路人绕着走,生怕被讹上;下雨天,巷口的伞被人偷光了,有人还在墙上写“共情是病,得治”,旁边画了个冷冰冰的机器人。

里巷中心的“体谅堂”,以前是街坊们互相倾诉、化解矛盾的地方,墙上挂着“将心比心”“换位思考”的匾额,堂里摆着几张小桌子,谁心里不痛快,就来这儿喝杯茶,跟大伙儿说说,说出来就舒坦了,总会有人说“我懂你”。可这会儿,匾额被人摘了,桌子被掀了,地上扔满了碎片,墙上被人用红漆写满了“别烦我”“关你屁事”“少管闲事”。堂里那个“共情榜”,以前谁最能体谅人、帮人分忧,就把名字写上,现在榜上的名字被划得乱七八糟,有人在旁边写“傻帽才体谅”。

最让人心里发冷的是堂里的“共情碑”,上面刻着共情里的老话:“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;你体谅我,我体谅你;共情里的人,心连着心;没了共情,冷若冰霜;记着体谅,日子才香。”这会儿,“孰能无情”被凿成了“无情才聪明”,“心连着心”被改成了“各不相干”,“记着体谅”被涂成了“体谅是傻瓜”。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,正站在碑上打电话,对着电话那头说“这些街坊真麻烦,整天哭哭啼啼的,一点破事就到处说,我最烦这个了”,脚下还故意碾着碑上的字。

“找到病根儿了。”宋悦薇的影像出现在体谅堂的房梁上,指着屋顶那个“共情灯”,那是个用彩色玻璃做的灯,灯座上刻着“我懂你”三个字,亮起来的时候,光透过玻璃照在墙上,能映出各种温暖的图案,像拥抱、像握手,这会儿,玻璃被人砸了,灯座上的字被撬了,灯光昏昏沉沉的,照出来的影子也是歪歪扭扭的,看着就别扭,“那灯座里头有个‘漠情核心’,跟赵虎检测到的‘漠然雾’是一个东西。它往外放一种‘冷漠波’,能让周围的人觉得别人的事儿都跟自己没关系,甚至觉得别人的痛苦是活该,再这么下去,这里巷的人,迟早得变成一群冷血动物,谁也不管谁,最后连爹妈都不认。”

一个穿深灰长袍的人影,从体谅堂的黑影里走出来,步子慢悠悠的,袍子扫过地上的碎片,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,那些碎片上原本刻着的“情”字,一下子就被“冷”字盖住了。“刘子洋,你可真够闲的,啥破事儿都管,连这点没用的共情都当个宝。”他说话冷冰冰的,带着股子嘲讽,“说白了,共情就是最没用的情感垃圾,别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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