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 同乐里的喜乐精神消散(2 / 5)
街坊,端着碗慢慢喝,喝完之后,有人揉着眼睛,嘟囔说“我刚才……是不是太死气沉沉了?前儿个孙子考了一百分,我居然没啥感觉,还说‘考再好也不能当饭吃’,孩子当时就哭了……我以前他考个小奖状,我都得请街坊来喝顿酒……”
“这是‘喜乐记忆的抗丧性’。”苏清颜用长柄勺搅了搅锅里的汤,汤面上飘着点虚影,都是以前的事儿:春天里,海棠花开了,大伙儿在树下摆桌子,吃着点心,听唱曲张拉胡琴,说“这日子,美”;夏天晚上,搬个小马扎在胡同里乘凉,孩子们追逐打闹,大人们讲笑话,笑声能传出老远,说“热闹才叫过日子”;秋天收了果子,谁家的葡萄甜,谁家的柿子软,都摘下来分给街坊,说“独乐乐不如众乐乐”;冬天过年,更是热闹,贴春联、放鞭炮、互相拜年,说“一年到头,就盼着这乐呵劲儿”……“这‘丧趣雾’能让人一时忘了乐子,没了笑脸,可骨子里那些开怀大笑的舒坦,那些共享喜悦的暖,那些“找点乐子过日子”的本能,它抹不掉。这些记忆就像藏在口袋里的糖,就算忘了,掏出来尝尝,还是甜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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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子洋往胡同里走,越走心里越沉。以前这胡同里,随处可见喜乐的影子,墙上画着笑脸,门上贴着喜字,谁家做了好吃的,香味能飘半条街,立马就有人上门“蹭饭”,孩子们拿着玩具互相交换,嘴里喊着“真好玩”,透着股子“日子就得乐呵过”的劲儿。可现在,笑脸被涂了,喜字被撕了,做了好吃的也关着门自己吃,生怕别人知道,孩子们把玩具扔在一边,说“没意思”,有人还在墙上写“乐子是毒药,越乐越空虚”,旁边画了个面无表情的人。
里弄中心的“聚乐堂”,以前是大伙儿办喜事、搞活动的地方,墙上挂着各种热闹的照片,有集体婚礼的,有拔河比赛的,有孩子表演节目的,堂里摆着长桌,谁有高兴事儿,就往这儿摆上点心水果,招呼街坊来热闹,说“独乐不如众乐”。可这会儿,照片被人撕了,长桌被劈了,地上扔满了碎片,墙上被人用红漆写满了“别聚了”“没乐子”“安静点”。堂里那个“喜乐榜”,以前谁给里弄带来了欢乐、组织了热闹活动,就把名字写上,现在榜被烧了,灰烬里插着个牌子,写着“乐子没用”。
最让人心里发堵的是堂里的“同乐碑”,上面刻着同乐里的老话:“笑一笑,十年少;乐一乐,愁事消;邻里共欢乐,日子没烦恼;没了喜乐,日子难熬;记着寻乐,生活才妙。”这会儿,“笑一笑,十年少”被凿成了“笑一笑,傻冒泡”,“邻里共欢乐”被改成了“邻里别掺和”,“记着寻乐”被涂成了“寻乐是傻瓜”。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,靠在碑上玩手机,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,有人跟他开玩笑“帅哥,笑一个呗”,他白了一眼,说“笑啥?有啥好笑的?无聊”。
“找到病根儿了。”宋悦薇的影像出现在聚乐堂的房梁上,指着屋顶那个“喜乐灯”,那是个用彩色玻璃做的灯,亮起来五颜六色的,灯座上刻着“笑口常开”四个字,这会儿,那字儿越来越暗,像是被灰尘蒙住了,灯光也变得昏昏沉沉的,一点欢快劲儿都没了,“那灯座里头有个‘丧趣核心’,跟赵虎检测到的‘丧趣雾’是一个东西。它往外放一种‘寡欢波’,能让周围的人觉得啥都没意思,笑不出来,再这么下去,这里弄的人,迟早得变成一群没表情、没乐趣的木头人,活得跟白开水似的,没滋没味。”
一个穿深灰长袍的人影,从聚乐堂的黑影里走出来,步子慢悠悠的,袍子扫过地上的照片碎片,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,那些碎片上的笑脸,一下子就变得面无表情。“刘子洋,你可真够闲的,啥破事儿都管,连这点傻乐呵都当个宝。”他说话有气无力的,带着股子嘲讽,“说白了,喜乐就是最没用的情绪,笑完了还不是该愁啥愁啥?安安静静过日子不好吗?非得瞎折腾找乐子,累不累?懂不?”
“熵组织的‘丧趣者’。”刘子洋手按在腰上的青铜徽章上,那徽章在丧趣雾里,泛着点淡淡的亮黄色光,“你跟那些‘无信者’‘溃韧者’是一路货,都想让人没了喜乐,活得死气沉沉,最后跟行尸走肉似的,任你们摆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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