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章 信诺镇的诚信之基崩塌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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粗瓷碗慢慢喝,喝完之后,有人拍着大腿说“我刚才……是不是太不是东西了?前儿个答应给隔壁李大爷捎瓶药,结果忘了,李大爷等着药治病呢,我居然还想‘忘了就忘了,他也不能咋地’,现在想想……我小时候家里穷,都是李大爷接济,他总说‘信诺镇的人,答应了就得办到’……”

“这是‘诚信记忆的抗失性’。”苏清颜用长柄勺搅了搅锅里的汤,汤面上飘着点虚影,都是以前的事儿:春天里,船商们约定交货时间,风雨无阻,说“误了时辰,砸了招牌”;夏天汛期,镇上约定轮流守河堤,谁都不偷懒,说“说了要守,就不能走”;秋天收了粮食,借粮给别人的,从不算利息,借粮的也准期归还,说“亲兄弟,明算账,更要守信用”;冬天农闲,全镇人聚在祠堂,听老人们讲“一诺千金”的故事,说“人活一张脸,树活一张皮,脸就是信”……“这‘失信雾’能让人一时说了谎,忘了诚信的好,可骨子里那些说到做到的踏实,那些被人信任的暖,那些‘我答应了就必须办到’的较真,它抹不掉。这些记忆就像盖房子的地基,就算表面有点裂缝,底下的石头还结实着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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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子洋往镇里走,越走心里越沉。以前这镇子里,随处可见诚信的影子,商店里挂着“童叟无欺”的牌子,码头边的船老大们握手就算约定,不用签合同,孩子们玩游戏都得“拉钩上吊,一百年不许变”,透着股子“说话算数”的靠谱劲儿。可现在,“童叟无欺”的牌子被换成了“漫天要价”,船老大们签了合同也耍赖,孩子们拉了钩也不算数,说“那是骗小孩的”,有人还在墙上写“守信是傻子,说谎才聪明”,旁边画了个得意的骗子。

镇中心的“践约堂”,以前是大伙儿立下重要约定、解决诚信纠纷的地方,墙上挂着各种“诚信模范”的锦旗,有按时交货的,有欠债还钱的,有信守诺言的,堂里摆着个“立信榜”,谁做到了难能可贵的承诺,就把名字写上,金光闪闪的。可这会儿,锦旗被人撕了,榜被砸了,地上扔满了碎片,墙上被人用红漆写满了“说话不算数”“守信吃大亏”“能骗就骗”。堂里那个“诺言之箱”,以前谁有重要的承诺,就写在纸上放进去,说“让箱子见证”,现在箱子被人撬了,纸被撕了一地,有人在箱子上撒了泡尿,说“谁信这玩意儿”。

最让人心里发堵的是堂里的“立信碑”,上面刻着信诺镇的老话:“言不信者,行不果;诺不践者,人不亲;信诺镇里人,张口是金,闭口是银;守诺如守命,失诺如失心;诚信在,镇就在;诚信亡,镇难存。”这会儿,“言不信者,行不果”被凿成了“言不信者,行得通”,“诺不践者,人不亲”被改成了“诺不践者,活得顺”,“诚信在,镇就在”被涂成了“诚信亡,才自在”。一个油滑的中年人,正靠在碑上,给一群年轻人传授“经验”:“记住了,说话别太死,留着点余地,能骗就骗,别傻乎乎地信守承诺,那玩意儿不值钱,实惠才是真的。”

“找到病根儿了。”宋悦薇的影像出现在践约堂的房梁上,指着屋顶那个“信诺灯”,那是个用琉璃做的灯,灯座上刻着“一诺千金”四个字,这会儿,那字儿越来越暗,像是被墨汁泡过,灯光也变得忽明忽暗,一点靠谱劲儿都没了,“那灯座里头有个‘失信核心’,跟赵虎检测到的‘失信雾’是一个东西。它往外放一种‘无信波’,能让周围的人觉得说谎没毛病,守信才傻,再这么下去,这镇里的人,迟早得变成一群言而无信的骗子,谁也不信谁,最后自己把自己玩死。”

一个穿深灰长袍的人影,从践约堂的黑影里走出来,步子慢悠悠的,袍子扫过地上的碎片,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,那些碎片上原本写着“信”字的地方,一下子就被“骗”字盖住了。“刘子洋,你可真够闲的,啥破事儿都管,连这点傻了吧唧的诚信都当个宝。”他说话油腔滑调的,带着股子嘲讽,“说白了,诚信就是最没用的枷锁,捆着你动弹不得。说话不算数多好,想咋说咋说,想咋干咋干,多自由,懂不?”

“熵组织的‘无信者’。”刘子洋手按在腰上的青铜徽章上,那徽章在失信雾里,泛着点淡淡的深蓝色光,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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