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 传承镇的薪火之脉断裂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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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始掉渣,“传承是最没用的负担,越传承越落后。真正的‘进步’,就是得知道丢了老的,才能迎新的——这不是忘本,是向前看。你看那些丢了老手艺的,是不是比守着破烂的人活得‘新潮’?那些忘了老故事的,是不是比记着的人省事儿?这才是跟上时代的‘聪明劲儿’。”

他打了个响指,那个木料灯“哐当”一声炸了,无数灰黑色的“断承雾”跟浓烟似的涌出来。镇里立马就更乱了,原本还能勉强留点念想的人,彻底成了“唯新是举”:有人把祖传的手艺工具全卖了废品,说“占地方,换点钱买新玩意儿”;有人把家里的老照片、老书信全烧了,说“看那些干啥,都是过去的事儿了”;一个开茶馆的,把墙上挂的老字画扯了,换上了明星海报,说“这才时髦,有人看”;有个孩子把爷爷教他的童谣忘了,学了首乱七八糟的口水歌,还嘲笑爷爷“唱的啥玩意儿,难听死了”。

“瞧见没?这才是‘真实’的传承。”断承者站在一片狼藉里,声音里带着股子病态的得意,“没了那些假惺惺的传承,只认新的,丢了老的,多‘轻松’!”

刘子洋忽然想起苏清颜说的“传承记忆的抗断性”,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,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的“忆传饼”。这饼里头,混着传承镇人从小到大学习传承、感受传承的记忆:第一次拿起刻刀的紧张,第一次绣成一朵花的自豪,第一次听懂老故事的感动,第一次被人说“这孩子能传下去”的郑重……他拿起一块,朝着那个站在碑上踩字的绿头发年轻人扔过去。那人下意识接住,咬了一口,脸上的嚣张劲儿瞬间没了,跟着就从碑上跳下来,找了块布擦碑上的脚印,说“我刚才……太不是东西了……我爷爷以前总说,这碑上的字,得好好护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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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清颜的声音从传承堂外头传进来,她带着一群老街坊,在堂前空地上,讲着传承镇以前传承手艺、铭记历史的事儿:“三十年前,镇上遭了洪水,好多老物件被冲走了,大伙儿没日没夜地捞,说‘这是咱的根,不能丢’;二十年前,有外商想来买走咱镇的独门染布手艺,给多少钱都没卖,老镇长说‘这是祖宗留给咱的饭碗,不能卖’;咱这镇子能活到现在,靠的不是别的,是手里的手艺没丢,心里的故事没忘,知道自己是谁,从哪儿来……”老人们一边说一边抹眼泪,声音虽然颤巍巍的,却像一把把小锤子,敲着那些被断承雾蒙了心的人。随着这声儿越来越大,传承堂里的灰雾开始散了点,那个卖了工具的人,赶紧跑去废品站,说“我要把我的家伙什赎回来”;那个烧了老照片的人,蹲在地上哭,说“我咋能把我爹娘的照片烧了……”

赵虎带着几个还藏着点老物件、没舍得扔的年轻人,冲进传承堂楼上,手里的检测仪“嘀嘀”叫得厉害,屏幕上的红点,死死锁在木料灯炸了之后露出来的一个金属疙瘩上——那玩意儿拳头大小,灰黑色,表面全是“丢”“忘”“断”之类的字,还往外冒雾。“找到‘断承核心’了!”赵虎启动激光切割机,红通通的光束打在那疙瘩上,火星子“噼里啪啦”溅起来,“这破玩意儿专吸‘传承劲儿’,谁越重视传承,它吸得越欢!”

断承者一看,急了,从长衫里抽出一把剑,剑身黑糊糊的,上面刻满了各种破坏传承的图案——砸老物件的,撕老书的,嘲笑老手艺的——直刺赵虎。“想坏老子的事儿,没门!”他的剑还没到跟前,刘子洋已经站到赵虎前头,腰上的青铜徽章“嗡”一下亮起来,棕褐色的光裹成个罩子,剑扎在罩子上,“咯吱咯吱”响,剑上的那些破坏图案,一下子就淡了。

“你的能耐……就来自这些守旧的破事儿?”断承者脸上头一回露出吃惊的样子。

“不,来自我见过的那些‘薪火相传’的踏实,那些‘知道根在哪儿’的笃定。”刘子洋一拳砸向断承者的胸口,徽章的光顺着拳头钻进去,断承者“嗷”一嗓子惨叫,身上跟烧起来似的,冒起灰黑色的烟,“传承不是守旧,是不忘本;学习手艺不是负担,是继承智慧;铭记历史不是包袱,是找准方向。没了传承,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,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;没了手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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