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 传承镇的薪火之脉断裂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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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编竹筐,我嫌麻烦,还把竹子扔了,说‘买个塑料的多省事’,我爹当时就哭了……他以前总说‘这是咱爷爷传下来的手艺,不能在我这儿断了’……”

“这是‘传承记忆的抗断性’。”苏清颜用长柄勺搅了搅锅里的汤,汤面上飘着点虚影,都是以前的事儿:春天里,老木匠带着徒弟们选木料,说“这木头得顺纹理,就像做人得守本分”;夏天晚上,绣娘们聚在院里,一边绣花一边讲老故事,说“这花样子是你太奶奶传下来的,背后有讲究”;秋天收了粮食,石匠会教孩子们认石头,说“这石头硬,就像咱的规矩,不能改”;冬天农闲,全镇人聚在祠堂,听最老的人讲镇子的历史,说“知道从哪儿来,才知道往哪儿去”……“这‘断承雾’能让人一时觉得老的没用,忘了传承的好,可骨子里那些跟着长辈学手艺的踏实,那些听老故事的入迷,那些觉得‘我也能传下去’的自豪,它抹不掉。这些记忆就像老树根,就算地面上的树被砍了,根还在土里,遇着合适的机会,还能发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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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子洋往镇里走,越走心里越沉。以前这镇里,随处可见传承的影子,墙上画着手艺传承的步骤,老作坊的门都敞开着,能看见里面叮叮当当的敲打声,孩子们围着老匠人转,嘴里喊着“我也要学”,透着股子“老的是宝,得传下去”的劲儿。可现在,画被人涂了,写满了“老掉牙”“没用”,作坊的门被锁死了,有的还贴了“拆迁”的字样,孩子们在玩最新的电子游戏,说“谁学那破手艺谁傻”,有人还在墙上写“传承是包袱,丢了才轻松”,旁边画了个扔破烂的小人。

镇中心的“传承堂”,以前是拜师学艺、举行传承仪式的地方,墙上挂着历代匠人的画像,有木匠、铁匠、绣娘、石匠,堂里摆着各种老物件,都是镇里的宝贝,谁想看看、学学,都能上手,没人拦着。可这会儿,画像被人撕了,老物件被砸了,地上扔满了碎片,墙上被人用红漆写满了“老的滚蛋”“只认新的”“传承是垃圾”。堂里那个“匠人名录”,以前谁学成了手艺,就把名字刻上去,现在名录被凿得乱七八糟,有人在旁边写“学这玩意儿丢人”。

最让人心里发堵的是堂里的“传承碑”,上面刻着传承镇的老话:“手艺是根,故事是魂;根在,人在;魂在,镇在;一代传一代,文脉不断代;丢了传承,断了根脉;记着祖宗,才能立足。”这会儿,“手艺是根”被凿成了“手艺是草”,“文脉不断代”被改成了“文脉早断了”,“记着祖宗”被涂成了“忘了干净”。一个染着绿头发的年轻人,正站在碑上,用脚踩着那些字,说“什么狗屁传承,都是骗傻子的,老的不去,新的不来!”

“找到病根儿了。”宋悦薇的影像出现在传承堂的房梁上,指着屋顶那个“传承灯”,那是个用多种木料拼接的灯,灯座上刻着“薪火相传”四个字,这会儿,那字儿越来越模糊,像是被砂纸磨过,一点痕迹都快没了,“那灯座里头有个‘断承核心’,跟赵虎检测到的‘断承雾’是一个东西。它往外放一种‘弃旧波’,能让周围的人觉得老的都是没用的,只有新的才好,再这么下去,这镇里的老手艺、老故事、老规矩,用不了多久就得全没了,跟从没存在过似的。”

一个穿深灰长袍的人影,从传承堂的黑影里走出来,步子慢悠悠的,袍子扫过地上的老物件碎片,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,那些碎片上的花纹、字迹,一下子就变得模糊不清。“刘子洋,你可真够执着的,啥破事儿都管,连这点老掉牙的传承都当个宝。”他说话阴阳怪气的,带着股子嘲讽,“说白了,传承就是包袱,越传越累,老的不去,新的不来,丢了才轻松,懂不?”

“熵组织的‘断承者’。”刘子洋手按在腰上的青铜徽章上,那徽章在断承雾里,泛着点淡淡的棕褐色光,“你跟那些‘绝盼者’‘斥纳者’是一路货,都想让人丢了根,忘了本,最后变成没头苍蝇,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,往哪儿去,任你们摆弄。”

“任我们摆弄?你可真会想。”断承者从袖子里掏出个黑瓶子,对着传承碑一喷,碑上的字立马被灰雾盖住,石头像是被酸泡过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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