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 传承镇的薪火之脉断裂(1 / 5)

加入书签

刘子洋刚踏进“传承镇”的地界,就觉得一股子说不出的失落。这镇子藏在山脚下,青石板路弯弯曲曲,两旁都是老房子,名儿起得就带着股沉甸甸的劲儿,“传承”,讲究的是“手艺传三代,规矩传百年”,老辈儿传下来的理儿,老手艺不能丢,老规矩不能忘,老故事不能灭,乡谚说“传承镇的人,手里攥着老祖宗的智慧,嘴里讲着过去的事儿”。可今儿个,这股子薪火相传的劲儿没了,镇上冷冷清清的,老作坊关了门,老匠人蹲在门口发呆,以前那种“这手艺得传下去”“这故事得记下来”的郑重劲儿,变成了“老掉牙的玩意儿,没用”的嫌弃,跟被雨浇灭的灶火似的,没了温度。

镇口那座“继往桥”,栏杆上刻的是“薪火相传,生生不息;手艺不灭,文脉不断;传承镇里有传承,祖宗智慧记心间”,这会儿被人用红漆涂得乱七八糟,“薪火相传”改成了“断了拉倒”,“传承镇里有传承”换成了“传承镇里没传承”,变成了“断了拉倒,生生不息个屁;手艺该灭,文脉早断;传承镇里没传承,祖宗智慧扔一边”。桥边那座“守艺台”,以前是老匠人展示手艺的地方,有木匠做的小玩意儿,有铁匠打的农具,有绣娘绣的帕子,谁想学,老匠人就教,说“手艺得有人学才活”,现在台上堆着一堆被砸坏的老物件,有人在台上撒了泡尿,说“占地方,早该拆了”。

“检测到薪火传承之脉信号跟被砍断的树干似的,彻底没了生机。”宋悦薇的全息影像飘在桥栏杆上,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,她面前的屏幕上,代表“传承手艺”“铭记历史”“遵守祖训”的棕褐色光带,正被一团灰黑色的“断承雾”啃得稀巴烂,那光带越来越细,跟快被蛀空的木头似的,一碰就碎。“过去三天,镇里就没见过有人学手艺、听故事的,1477起丢了传承的事儿:管了六十年镇事儿的老镇长传伯,把记着谁家传了啥手艺、谁会讲啥老故事的本子烧了,蹲在自家的老木匠铺门口抽烟,烟袋锅子敲得桌子邦邦响,说‘记这些谁传了啥有屁用,老掉牙的玩意儿,没人稀罕’,还把祖传的《传承录》——那书里全是镇上人拜师学艺、传承文脉的故事——扔灶膛里了,骂说‘哄傻子守着破烂的玩意儿’;以前总教年轻人做木雕的木匠王,把刻刀全扔了,说‘雕那破木头干啥,能当饭吃?买现成的多省事’;就连镇里的宝贝——那口‘思源井’,以前学手艺的徒弟拜师,都得先喝口井水,说‘不忘本’,现在井被人填了,上面盖了块水泥板,写着‘早该填了,喝了也白喝’。”

赵虎穿了件粗布对襟褂子,手里攥着个传承指数检测仪,正盯着一对父子。父亲是镇上最后一个会做油纸伞的,以前总说“这手艺得传下去,你得学”,儿子也挺乐意学,现在可好,父亲把做伞的工具全砸了,说“学这破玩意儿干啥,费时间,没人买,不如去打工挣钱”,儿子不仅不劝,还说“砸得好,我早就不想学了,累得要死,还没面子”。检测仪屏幕上,棕褐色的线跟心电图似的,一路跌到零,发出“嘀嘀”的警报:“这俩人的‘传承度’归零,‘遗弃指数’爆表——他们心里那根传承的弦,彻底断了,把丢了老手艺当进步,把传承当负担,把老祖宗的智慧当破烂。”

赵虎蹲下来,捡起块被砸坏的油纸伞骨架,用镊子夹了点,放显微镜底下看:“这是‘断承雾’的渣渣,跟之前那些‘绝盼雾’‘斥纳雾’是一路货色,熵组织搞出来的,专门跟传承过不去。它能搅得人大脑里管‘尊重传统’‘学习手艺’‘铭记历史’的那部分神经出毛病,让人觉得老的都是没用的,新的才是好的,把‘薪火相传’当成‘抱残守缺’,把‘不忘本’当成‘老顽固’——而且这玩意儿传染性特强,一个人觉得老手艺没用,周围仨人不出半天,也得跟着觉得‘早该丢了’,跟流行感冒似的,一传一片。”

苏清颜在镇子东头的“忆传堂”里忙活,一口大砂锅里咕嘟咕嘟熬着啥,是她用记忆面包的碎渣,混着传承镇特有的“传承泉”的水——那泉水据说喝了能让人想起跟着长辈学手艺、听故事的暖乎劲儿——熬的“忆传汤”。几个被断承雾迷了心的老街坊,端着碗慢慢喝,喝完之后,有人拍着大腿说“我刚才……是不是太混了?前儿个我爹想教

↑返回顶部↑

书页/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