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 望归镇的思念之情淡漠(2 / 5)
揣怀里;老人给孩子讲出门亲人的事儿,说“你爸在外面可能干了”;有人把牵挂的人的照片揣在兜里,想了就拿出来看看……“这‘断思雾’能让人一时忘了惦记,可骨子里那些牵肠挂肚的暖,那些盼归团聚的热乎劲儿,它抹不掉。这些记忆就像埋在雪里的种子,天暖和了,就想发芽。”
刘子洋往镇里走,越走心里越空。以前这镇上,随处可见思念的影子,墙上贴着“寻人启事”,其实大多是知道在哪儿,就是想让人看着念想;店里卖的点心,总标着“家乡味”;就连孩子们玩的游戏,都叫“盼归”,透着股子“等你回来”的劲儿。可现在,寻人启事被撕了,点心被扔了,孩子们在玩“谁也不认识谁”的游戏,有人还在墙上写“想人太累,忘了最好”,旁边画了个没心没肺的笑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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镇中心的“念亲堂”,以前是大伙儿寄信、说心里话、盼人归的地方,墙上挂着各种全家福,桌上摆着各地的特产,都是出门的人捎回来的,谁见了都能说上几句“这是我家谁带的”。可这会儿,照片被人撕了,特产被扔了,地上扔满了碎片,墙上被人用红漆写满了“忘了好”“不认识”“别惦记”。堂里那个“归期簿”,以前谁要回来,就把日子写上,大伙儿凑钱准备接风,现在簿子被烧了,灰烬里插着个牌子,写着“回不回都行,无所谓”。
最让人心里发堵的是堂里的“望归碑”,上面刻着望归镇的老话:“儿行千里母担忧,客居他乡念故友;思念是根线,牵着你和我;忘了牵挂,心成荒漠;记着念想,日子有暖。”这会儿,“母担忧”被凿成了“谁管你”,“念故友”被改成了“不认识”,“记着念想”被涂成了“忘了干净”。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人,靠在碑上玩手机,有人问他“想你在外的爸妈不”,他头都没抬,说“想啥想,他们挣钱给我花就行,回不回来无所谓”。
“找到病根儿了。”宋悦薇的影像出现在念亲堂的房梁上,指着屋顶那个“望归灯”,那是个用琉璃做的灯,灯座上刻着“念念不忘”四个字,这会儿,那字儿越来越模糊,像是被眼泪泡过,看不清了,“那灯座里头有个‘断思核心’,跟赵虎检测到的‘断思雾’是一个东西。它往外放一种‘淡漠波’,能让周围的人觉得想人是负担,忘了才舒坦,再这么下去,这镇上的人,迟早得变成没心没肺的石头,连自己是谁都忘了。”
一个穿深灰长袍的人影,从念亲堂的黑影里走出来,步子慢悠悠的,袍子扫过地上的照片碎片,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,那雾飘过的地方,照片上的笑脸一下子就变得模糊不清。“刘子洋,你可真够闲的,啥破事儿都管,连这点瞎惦记的劲儿都要护着。”他说话懒洋洋的,带着股子嘲讽,“说白了,思念就是自找苦吃,想那么多干啥?忘了,不就舒坦了?懂不?”
“熵组织的‘断思者’。”刘子洋手按在腰上的青铜徽章上,那徽章在断思雾里,泛着点淡淡的暖黄色光,“你跟那些‘滞知者’‘离众者’是一路货,都想让人忘了牵挂,没了念想,最后变成没心没肺的木头,任你们折腾。”
“任我们折腾?你可真会想。”断思者从袖子里掏出个黑瓶子,对着望归碑一喷,碑上的字立马被灰雾盖住,石头像是被酸泡过,开始掉渣,“思念是最没用的枷锁,越想越累。真正的‘舒坦’,就是得知道忘了牵挂,别瞎惦记——这不是没心没肺,是会享受。你看那些忘了人的,是不是比瞎惦记的人省事儿?那些不盼归的,是不是比盼归的人少了很多失望?这才是活着的‘明白劲儿’。”
他打了个响指,那个琉璃灯“哐当”一声炸了,无数灰黑色的“断思雾”跟浓烟似的涌出来。镇里立马就更淡漠了,原本还能勉强想起来一点的人,彻底啥都不记得了:有人把父母的照片扔了,说“这俩老头老太太是谁?占地方”;有人收到远方亲人的信,直接撕了,说“写的啥玩意儿,懒得看”;一个开小旅馆的,把“家乡味”的招牌摘了,说“谁管你啥味,能住就行”;有个孩子把奶奶织的毛衣扔了,说“不好看,不如买新的”,奶奶就在旁边,居然说“扔得好,早该扔了”。
“瞧见没?这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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