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章 乐活镇的生活热爱消散(2 / 5)
的事儿:春天里,大伙儿去郊外挖野菜,说说笑笑,比谁挖得多;夏天晚上,搬个小马扎在院里看星星,给孩子讲牛郎织女;秋天摘果子,你家送我一袋苹果,我家给你一筐梨;冬天堆雪人,打雪仗,冻得嘶嘶哈哈还笑个不停……“这‘厌世雾’能让人一时觉得活着没劲,可骨子里那些觉得生活美的瞬间,那些找乐子的舒坦劲儿,它抹不掉。这些记忆就像冬天藏在土里的种子,开春了,就想发芽。”
刘子洋往镇里走,越走心里越沉。以前这镇上,随处可见对生活的热乎劲儿,卖菜的会给菜捆上朵野花,修鞋的会哼着小曲儿,就连扫大街的,都能把扫帚耍出花儿来,透着股子“活着真好”的劲头。可现在,店铺大多关着门,开着的也没精打采,老板趴在柜台上睡觉,顾客进去也懒得搭理;路上的人脚步沉重,眼神空洞,见了谁都不说话,跟丢了魂儿似的;有人把刚买的新衣服扔地上踩,说“穿再新有啥用,心里烦”;有个小孩拿着风筝,想让大人陪他放,大人一脚把风筝踩烂了,说“放那破玩意儿干啥,累得慌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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镇中心的“乐活堂”,以前是大伙儿找乐子、交流兴趣的地方,墙上挂着各种活动照片,有运动会的、有才艺表演的、有厨艺大赛的,桌子上总摆着各地的小玩意儿,都是人们出门带回来的。可这会儿,照片被人撕了,小玩意儿被砸了,墙上被人用红漆写满了“没劲”“无聊”“活着没意思”。堂中央那个“乐趣台”,以前谁有啥新发现的乐子,在这儿一说,保准能传开,现在台上堆着一堆没用的旧东西,有人坐在上面发呆,说“啥乐子都没用,活着就是遭罪”。
最让人心里堵得慌的是堂里的“乐活碑”,上面刻着乐活镇的老话:“日子是块粗布,得自己绣上花;生活是杯白开水,得自己加点糖;热爱生活,处处是乐趣;厌世悲观,事事皆烦恼;笑对日子,日子也笑;愁对日子,日子也愁。”这会儿,“绣上花”被凿成了“烂到底”,“加点糖”被改成了“放把盐”,“热爱生活”被涂成了“厌世最好”。一个穿黑衣服的年轻人,靠在碑上,眼神呆滞地看着天,嘴里嘟囔“活着有啥意思,吃了睡,睡了吃,跟猪似的”。
“找到病根儿了。”宋悦薇的影像出现在乐活堂的房梁上,指着屋顶那个“乐活灯”,那是个用彩色玻璃拼的灯,灯座上刻着“乐享人生”四个字,这会儿,那字儿越来越暗,像是被蒙上了层灰,“那灯座里头有个‘厌世核心’,跟赵虎检测到的‘厌世雾’是一个东西。它往外放一种‘消沉波’,能让周围的人觉得啥都没劲,活着没意思,再这么下去,这镇上的人,就得被这股子丧劲儿拖垮,跟蔫了的菜似的,没精打采。”
一个穿深灰长袍的人影,从乐活堂的黑影里走出来,步子慢悠悠的,像没睡醒,袍子扫过地上的照片碎片,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,那雾飘过的地方,照片上的笑脸一下子就变成了哭脸。“刘子洋,你可真行,哪儿都有你,连这点破乐子都要护着。”他说话有气无力的,跟刚睡醒似的,透着股子不耐烦,“说白了,生活本来就没劲,瞎乐呵啥?承认了,反倒痛快,懂不?”
“熵组织的‘厌世者’。”刘子洋手按在腰上的青铜徽章上,那徽章在厌世雾里,泛着点淡淡的橙色光,“你跟那些‘蔑敬者’‘疏邻者’是一路货,都想让人觉得活着没劲,最后自己把自己熬死,或者干出傻事。”
“自己熬死?你可真能想。”厌世者从袖子里掏出个黑瓶子,对着乐活碑一喷,碑上的字立马被灰雾盖住,石头像是被泡软了,用手一碰就掉渣,“热爱生活是最没用的幻觉,越觉得有乐子,失望越大。真正的‘清醒’,就是得知道活着没劲,别瞎折腾——这不是丧,是看透了。你看那些觉得活着没劲的,是不是比傻乐的人少了很多期望,也就少了很多失望?那些啥也不想干的,是不是比瞎忙活的人省事儿?这才是活着的‘真谛’。”
他打了个响指,那个彩色玻璃灯“哐当”一声炸了,无数灰黑色的“厌世雾”跟浓烟似的涌出来。镇上立马就更丧了,原本还能勉强挤出点精神的人,彻底蔫了:有人把刚买的新家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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