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章 信诚村的信任纽带断裂(4 / 5)
。”
刘子洋捡起地上的忆信饼,饼上用芝麻拼的“信”字,虽然有点糊,可看着就带点踏实劲儿。“没事儿。”他递给一个还在那儿东张西望、不敢相信人的大爷一块,“信任这东西,就像摔碎的盘子,虽然有裂纹,但粘起来还能用。只要有人先主动相信别人一次,有人先说到做到一次,有人先给被骗的人道个歉,就像先往冰面上扔块石头,慢慢就能把这层冰砸开——这叫‘复信效应’,专门对付那互相猜忌的毛病。”
宋悦薇的检测仪上,信诚村的“信任指数”开始往上爬,从1%到了9%,离正常的90%还差老远,但那线是往上走的,稳当得很。“背信核心碎了之后,那‘猜忌波’弱了98%,但已经养成的那点防人的毛病,还得慢慢改。”她调出几个村民的样子,“你看,保管张把卷跑的钱送回来了,蹲在诚伯家门口认错呢,虽然头低着,但总算回来了。”
苏清颜把剩下的忆信汤,分给村里的人。喝了汤的,脸上那股子猜忌劲儿慢慢少了,有人把涂脏的信诚碑擦了擦;有人把填了的诚信井挖开了,说“还是这井水甜”;那个靠在碑上的皮夹克年轻人,也站直了,看着有人在诚信簿上重新登记约定,走过去说“我也记一个,我欠李叔的钱,下个月还”。
刘子洋站在诚信堂门口,看着村里的人,慢慢开始试着相信别人,有人把家门打开了点,有人主动打招呼,听着那些“我相信你”“谢谢你信我”的话,空气里那股子猜忌的味儿,慢慢变成了踏实。他知道,背信者跑了,但熵组织的坏主意还多着呢。他们搞没了对生活的热爱,让人不想活;搞断了信任纽带,让人没法活;这些招数看着不一样,其实都是想把人变成互相提防的孤家寡人,最后在猜忌中把自己逼疯。
夜风吹过诚信堂的窗户,带来信诚泉的甜味儿和泥土的腥气。刘子洋低头看着手里的牛角灯碎片,上面的“信”字虽然模糊,可那笔画里的踏实劲儿,还是能看出来点。他把碎片递给赶过来的老村长诚伯:“好好磨磨,它还能照着大伙儿互相信任,踏踏实实过日子。”
诚伯攥着碎片,手抖个不停,眼泪把胡子都打湿了:“我知道。”他的声音有点哑,带着股子激动,“我要重新写《信诚录》,从谁先相信了别人一次、谁先说到做到一次开始记,一件一件来,让年轻人看看——信任不是傻,是智慧;诚信不是吃亏,是福气;互相信任,日子才能过得安稳舒坦。就算一时糊涂、骗了人,也能再变好;就算被人骗了、不敢信了,也能慢慢找回勇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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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刚亮,第一缕光洒在收拾利索点的诚信堂里。几个早起的,正把散落的诚信公约往墙上贴,有人拿着胶水,小心翼翼地粘信诚碑的碎片,动作慢,但特认真。阳光透过窗棂,照在碑上,亮堂堂的,像颗慢慢踏实下来的心。
刘子洋走到村口的立信桥,看着大伙儿在重新雕刻栏杆上的字,一个孩子拿着粉笔,在地上写“我相信你”,写完还对着路过的人笑。宋悦薇的影像调出信诚村的指数曲线,从1%爬到15%,线还是陡,但一步一步往上走。
“老板,背信者跑之前,给熵组织发了点东西。”宋悦薇的表情严肃起来,“好像是在定位……全世界所有教人诚信的地方——那些诚信教育的学校、守信用的榜样故事、让人互相信任的社区、记录一诺千金的档案库。”
赵虎放下手里的活儿,皱着眉:“他想让全世界的人都互相骗?”
“不止。”刘子洋看着那个写字的孩子,“他说的那‘混社会的本事’,根本不是本事,是想让人活在猜忌里,互相坑骗,最后谁也信不过谁,连日子都没法过,任他们摆布。没了信任,就没了合作的可能;没了诚信,就没了立足的根基;没了互相托付的踏实,人就跟活在孤岛上似的,孤独死。这才是熵组织的坏心思:让人在猜忌中互相拆台,最后把世界变成一片没人信、没人敢信的荒原。”
苏清颜给那写字的孩子一块忆信饼,孩子咬了一口,指着远处正在互相借钱的大人说“他们又相信对方了”。孩子的爷爷听见了,雕刻的手更快了,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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