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 亲邻坊的邻里情谊疏远(2 / 5)
年轻人天天帮着买菜;下雨了,谁家没收衣服,准有邻居帮忙收;过年的时候,大伙儿凑在一块儿包饺子,你家拿面,我家拿馅,热闹得跟一家人似的……“这‘疏邻雾’能让人一时糊涂,觉得邻居是麻烦,可骨子里那些被邻居帮过的暖乎劲儿,那些帮了邻居的舒坦劲儿,它抹不掉。这些记忆就像冬天里的炭火,看着灭了,底下还有火星呢。”
刘子洋往坊里走,越走心里越凉。以前这坊里,随处可见邻里亲近的影子,东家的烟囱冒烟了,西家的就知道“今儿做啥好吃的”,南家的孩子哭了,北家的就出来哄,透着股子家的热乎劲儿。可现在,家家户户大门紧闭,窗户拉着厚窗帘,路上遇见人,都低着头走,谁也不搭理谁,连个眼神都不交流,跟陌生人似的,甚至还带着股子敌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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坊中心的“家常堂”,以前是街坊们聚在一块儿聊天、做针线活、孩子们玩耍的地方,墙上挂着大伙儿合种的菜的照片,桌子上总摆着各家带来的零食,有瓜子、有糖果、有自家腌的咸菜。可这会儿,照片被人撕了,桌子被掀了,地上扔满了垃圾,墙上被人用红漆写满了“少管闲事”“各回各家”“别来烦我”。堂中央那个“分享桌”,以前谁家做了好吃的,就放这儿让大伙儿尝尝,现在桌子被劈了,有人还在上面撒了泡尿,说“谁爱分享谁分享,恶心死了”。
最让人心里堵得慌的是堂里的“亲邻碑”,上面刻着亲邻坊的老话:“邻里好,赛金宝;互关照,没烦恼;一家有难,百家帮;街坊和睦,日子香。”这会儿,“赛金宝”被凿成了“添麻烦”,“没烦恼”被改成了“净添堵”,“百家帮”被涂成了“没人管”。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,靠在碑上,一边玩手机,一边嘟囔“邻居?最烦的就是邻居,吵吵闹闹,事儿还多”。
“找到病根儿了。”宋悦薇的影像出现在家常堂的房梁上,指着屋顶那个“亲邻灯”,那是个用好多小灯笼串起来的灯,灯座上刻着“邻里相亲”四个字,这会儿,那字儿越来越暗,像是被墨汁泡过,“那灯座里头有个‘疏邻核心’,跟赵虎检测到的‘疏邻雾’是一个东西。它往外放一种‘冷陌波’,能让周围的人看邻居就烦,不想来往,再这么下去,这坊子就成了一盘散沙,各家顾各家,遇着事儿谁也不管谁,跟陌生人住一块儿似的。”
一个穿深灰长袍的人影,从家常堂的黑影里走出来,步子慢悠悠的,袍子扫过地上的瓜子壳,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,那些瓜子壳上沾着的、大伙儿一起聊天的热乎气儿,一下子就没了。“刘子洋,你可真有意思,啥都要护着,连这种家长里短的破关系都当个宝。”他说话那口气,慢悠悠的,可透着股子瞧不起,“说白了,邻居就是最大的麻烦,远点儿才清净,省得鸡毛蒜皮的事儿烦死人。各过各的,互不相干,那才叫舒坦,懂不?”
“熵组织的‘疏邻者’。”刘子洋手按在腰上的青铜徽章上,那徽章在疏邻雾里,泛着点淡淡的橙黄色光,“你跟那些‘奢糜者’‘丧乐者’是一路货,都想让人互相疏远,变成一盘散沙,遇着事儿没人帮,最后自己把自己坑死。”
“自己坑死?你可真会想。”疏邻者从袖子里掏出个黑瓶子,对着亲邻碑一喷,碑上的字立马被灰雾盖住,石头像是被酸泡过,用手一碰就掉渣,“邻里亲近是最没用的束缚,只会让人被别人的破事拖累。真正的‘聪明人’,都知道离邻居远点,省得惹麻烦——这不是冷漠,是懂分寸。你看那些不搭理邻居的,是不是比爱串门的人省事儿?那些关紧大门的,是不是比敞着门的人清净?这才是会过日子。”
他打了个响指,那个串起来的灯笼灯“哐当”一声炸了,无数灰黑色的“疏邻雾”跟浓烟似的涌出来。坊里立马就更冷清了,原本还能勉强打个招呼的人,彻底不搭理人了:有人看见邻居家的衣服被风吹到自己院子里,直接扔地上踩几脚,说“谁让你不看好”;有人听见邻居家孩子哭了一下午,假装没听见,还把电视开得老大,说“吵死了,活该”;一个老人拎着菜篮子,上台阶的时候没站稳,摔了一跤,菜撒了一地,旁边好几户人家都开着窗户,却没人出来扶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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