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章 敬畏坞的敬畏之心丧失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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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瞧见没?这才是‘真实’的敬畏。”蔑敬者站在一片混乱里,声音里带着股子病态的兴奋,“没了那些假惺惺的敬畏,想干啥就干啥,谁也管不着,多痛快!”

刘子洋忽然想起苏清颜说的“敬畏记忆的抗蔑性”,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,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的“忆敬饼”。这饼里头,混着敬畏坞人从小到大被教导敬畏、心生敬畏的记忆:第一次给祖宗磕头的庄重,第一次见了长辈鞠躬的认真,第一次看到闪电害怕的样子,第一次听老人讲“举头三尺有神明”的敬畏……他拿起一块,朝着那个杀母鹿的猎人扔过去。那人下意识接住,咬了一口,脸上的得意劲儿瞬间没了,跟着就蹲在地上,看着母鹿的尸体和发抖的小鹿,捂着脸哭了,“我咋能干出这种事儿……我爹以前说‘不能杀怀孕的畜生,会遭报应的’……”

苏清颜的声音从敬畏堂外头传进来,她带着一群老街坊,在堂前空地上,讲着敬畏坞以前的规矩事儿:“三十年前,有个年轻人不敬山神,砍了古树,没过几天就摔断了腿,大伙儿都说‘这是山神爷给的教训’;二十年前,有户人家不孝顺老人,把老人赶出门,没过半年,家里就着了火,啥都烧没了;咱这坞子能平平安安这么多年,靠的不是别的,就是这股子‘知道怕’的劲儿,知道啥能做,啥不能做……”老人们一边说一边叹气,声音虽然颤巍巍的,却像一把把小锤子,敲着那些被蔑敬雾蒙了心的人。随着这声儿越来越大,敬畏堂里的灰雾开始散了点,那个砍古树的人,赶紧把斧头扔了,说“我错了,我不该砍”;那个在祠堂供桌上拉屎的人,找了块布,蹲在地上擦,脸通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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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虎带着几个还知道“怕”的年轻人,冲进敬畏堂楼上,手里的检测仪“嘀嘀”叫得厉害,屏幕上的红点,死死锁在青铜灯炸了之后露出来的一个金属疙瘩上——那玩意儿拳头大小,灰黑色,表面全是“不怕”“老子最大”“无视一切”之类的字,还往外冒雾。“找到‘蔑敬核心’了!”赵虎启动激光切割机,红通通的光束打在那疙瘩上,火星子“噼里啪啦”溅起来,“这破玩意儿专吸‘敬畏劲儿’,谁越懂得敬畏,它吸得越欢!”

蔑敬者一看,急了,从长衫里抽出一把剑,剑身黑糊糊的,上面刻满了各种亵渎神灵、不尊长辈的图案——对着神像撒尿的,打骂老人的,砍伐古树的——直刺赵虎。“想坏老子的事儿,没门!”他的剑还没到跟前,刘子洋已经站到赵虎前头,腰上的青铜徽章“嗡”一下亮起来,紫金色的光裹成个罩子,剑扎在罩子上,“咯吱咯吱”响,剑上的那些亵渎图案,一下子就淡了。

“你的能耐……就来自这些怕这怕那的破事儿?”蔑敬者脸上头一回露出吃惊的样子。

“不,来自我见过的那些知道‘怕’才能活得长久的道理,那些对天地有敬、对祖先有孝的踏实劲儿。”刘子洋一拳砸向蔑敬者的胸口,徽章的光顺着拳头钻进去,蔑敬者“嗷”一嗓子惨叫,身上跟烧起来似的,冒起灰黑色的烟,“敬畏不是胆小,是懂事;怕不是窝囊,是知分寸;尊重不是虚伪,是做人的本分。没了敬畏,就像没了刹车的车,迟早出事;没了那份‘怕’,就会无法无天,闯大祸;没了对天地、祖先、长辈的敬重,人就跟畜生没两样——这些,你这种人永远不懂。”

趁着蔑敬者被光困住动弹不得,赵虎的激光束“咔嚓”一下,把那金属疙瘩切裂了。核心碎的时候,“啪”一声脆响,变成无数小灰点,跟烟似的散了。敬畏堂里的蔑敬雾,眼看着就退了,那个在河里裸泳的人,赶紧穿上衣服,红着脸跑了;那个在神像上画画的人,找了颜料,想把画擦掉;那个杀母鹿的猎人,把母鹿埋了,还把小鹿抱回了家,说“我养着它”;填了一半的老井,没人再填了,有人开始挖,说“还是老井水甜”。

蔑敬者看着大伙儿脸上慢慢有了点敬畏的样子,气得嗷嗷叫,身子化成一缕黑烟,撞破敬畏堂的窗户,跑了。“他跑了,但‘蔑敬雾’的渣渣,至少得三天才能散干净。”赵虎跑到窗边,望着黑影消失的地方,“坞里的敬畏之心是有点回头了,但好多人还是不好意思认错,跟做错事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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