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 俭朴村的节俭之风败坏(2 / 5)
劲儿,它抹不掉。这些记忆就像埋在地里的土豆,看着不起眼,挖出来能顶饿。”
刘子洋往村里走,越走心里越堵得慌。以前这村里,随处可见节俭的影子,墙是用旧砖磊的,家具是用旧料改的,就连孩子的玩具都是大人用废品做的,透着股子会过日子的劲儿。可现在,路上全是垃圾,崭新的衣服、半瓶的酱油、没吃完的馒头,扔得到处都是,有人还在烧旧书,说“留着占地方,烧了暖和”。
村中心的“俭德堂”,以前是教大家怎么省钱、怎么废物利用的地方,墙上挂着各种旧物改造的样品,有旧轮胎做的花盆,有旧报纸编的筐子,有玻璃瓶做的台灯。可这会儿,样品被人砸了,墙上被人用红漆写满了“有钱任性”“旧的不去新的不来”“抠门没出息”。堂中央那个“俭朴榜”,以前谁节俭、谁会改东西,就把名字写上,现在榜上的名字被划得乱七八糟,有人在旁边写了“浪费光荣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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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让人看不下去的是堂里的“俭朴碑”,上面刻着俭朴村的老话:“粒米虽小,来之不易;寸布虽微,物力维艰;俭以养德,奢以败家;精打细算,日子长远;铺张浪费,坐吃山空。”这会儿,“来之不易”被凿成了“想要就来”,“物力维艰”被改成了“有的是钱”,“俭以养德”被涂成了“抠门缺德”。一个穿名牌的年轻人,靠在碑上,正把刚买的手机往地上摔,说“这破手机不好用,换个新的”,旁边还扔着好几个没坏的手机。
“找到病根儿了。”宋悦薇的影像出现在俭德堂的房梁上,指着屋顶那个“俭朴灯”,那是个用旧酒坛改的灯,灯座上刻着“克勤克俭”四个字,这会儿,那字儿越来越模糊,像是被油糊了,“那灯座里头有个‘奢糜核心’,跟赵虎检测到的‘奢糜雾’是一个东西。它往外放一种‘败家波’,能让周围的人觉得浪费没啥,省钱才丢人,再这么下去,这村儿用不了多久就得把家底败光,跟被蝗虫啃过似的。”
一个穿深灰长袍的人影,从俭德堂的黑影里走出来,步子慢悠悠的,袍子扫过地上的碎布,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,那些碎布上沾着的补丁痕迹,一下子就没了。“刘子洋,你可真有意思,啥都要护,连这抠门的破习惯都当个宝。”他说话那口气,慢悠悠的,可透着股子瞧不起,“说白了,节俭就是穷酸样,有钱了还不花,留着生蛆啊?该花就花,该扔就扔,那才叫活得潇洒,懂不?”
“熵组织的‘奢糜者’。”刘子洋手按在腰上的青铜徽章上,那徽章在奢糜雾里,泛着点淡淡的青绿色光,“你跟那些‘丧乐者’‘断承者’是一路货,都想让人把家底败光,最后活活饿死,或者因为没东西用了乱套,自己把自己玩死。”
“自己玩死?你可真会想。”奢糜者从袖子里掏出个黑瓶子,对着俭朴碑一喷,碑上的字立马被灰雾盖住,石头像是被泡软了,用手一碰就掉渣,“节俭就是给自己找罪受,越省越穷酸。真正的‘成功人士’,从来都不把钱当回事,该花就花,该扔就扔——这不是浪费,是会享受。你看那些扔旧东西的,是不是比守着破烂的看着有钱?那些铺张浪费的,是不是比抠门的活得潇洒?这才是做人的档次。”
他打了个响指,那个旧酒坛改的灯“哐当”一声炸了,无数灰黑色的“奢糜雾”跟浓烟似的涌出来。村里立马就更乱了,原本还能勉强省点的人,彻底放开了:有人把刚收的粮食往沟里倒,说“今年收成好,吃不完,扔了省心”;有人把家里的老家具全砸了,说“买新的,显档次”;一个开小卖部的,把快过期但还能吃的零食全扔了,说“卖过期的丢人,宁可扔了”;村里的老井,有人嫌打水麻烦,直接填上了,说“买矿泉水喝,方便”。
“瞧见没?这才是‘真实’的日子。”奢糜者站在一片狼藉里,声音里带着股子得意,“没了那些省钱的破规矩,想买啥买啥,想扔啥扔啥,多痛快!”
刘子洋忽然想起苏清颜说的“节俭记忆的抗奢性”,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,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的“忆俭饼”。这饼里头,混着俭朴村人从小到大省钱、改东西的记忆:第一次把零花钱攒起来买想要的书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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