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章 乐生镇的乐观精神颓丧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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抹不掉。这些记忆就像埋在雪底下的种子,天暖和了,就发芽。”

刘子洋往镇子里头走,越走心里越沉。以前这镇上,随处都能听见笑声,孩子们追着跑,大人们聊着天,就连吵架,都带着股子热乎劲儿。可现在,街上冷冷清清的,开店的耷拉着脑袋,走路的低着头,没人说话,就听见几声叹气。

镇中心的“乐聚堂”,以前是大伙儿聚在一块儿说笑、看戏、商量事儿的地方,墙上挂着好多笑脸照片,还有各种逗乐的玩意儿,快板、脸谱、滑稽画。可这会儿,照片被人撕了,玩意儿被人砸了,墙上被人用红漆写满了“没劲”“苦”“活够了”。堂中央那个“乐舞台”,以前快板刘就在这儿表演,现在被人堆了一堆垃圾,有人坐在垃圾上哭,说“活着太累了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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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让人心里堵得慌的是堂里的“乐生碑”,上面刻着乐生镇的老话:“日出东方,总有光亮;日子再苦,总有甜处;乐观看世界,处处是生机;悲观待生活,步步是死路。”这会儿,“总有光亮”被凿成了“全是黑暗”,“总有甜处”被改成了“全是苦水”,“乐观看世界”被涂成了“傻缺才乐观”。一个穿黑衣服的中年人,靠在碑上,手里拿着瓶酒,一口一口地灌,嘴里嘟囔:“啥乐生不乐生的,都是骗傻子的……”

“找到病根儿了。”宋悦薇的影像出现在乐聚堂的房梁上,指着屋顶那个“乐生灯”,那是个琉璃灯,灯座上刻着“笑对人生”四个字,这会儿,那字儿越来越暗,像是被墨染了,“那灯座里头有个‘丧乐核心’,跟赵虎检测到的‘丧乐雾’是一个东西。它往外放一种‘颓丧波’,能让周围的人觉得啥都没希望,再这么下去,这镇上的人,就真得被丧劲儿憋死了。”

一个穿深灰长袍的人影,从乐聚堂的黑影里走出来,步子慢悠悠的,袍子扫过地上的瓜子皮,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,那雾飘过的地方,原本还有点笑意的照片,一下子就变得愁眉苦脸。“刘子洋,你可真行,哪儿有事儿哪儿到,连这点破乐子都要护着。”他说话那口气,懒洋洋的,透着股子瞧不起,“说白了,乐观就是自欺欺人,日子本来就是苦的,装啥乐呵?承认了,反倒痛快,懂不?”

“熵组织的‘丧乐者’。”刘子洋手按在腰上的青铜徽章上,那徽章在丧乐雾里,泛着点淡淡的黄色光,“你跟那些‘断承者’‘乱矩者’是一路货,都想让人活得丧了吧唧的,觉得啥都没盼头,最后自己把自己熬死。”

“自己熬死?你可真会想。”丧乐者从袖子里掏出个黑瓶子,对着乐生碑一喷,碑上的字立马被灰雾盖住,石头像是被泡软了,用手一碰就掉渣,“乐观是最没用的安慰剂,只会让人看不清现实。真正的‘明白’,就是得知道日子苦,没啥盼头,别瞎折腾——这不是丧,是认清现实。你看那些丧丧的人,是不是比傻乐的人少了很多失望?那些不抱希望的人,是不是比盼着啥的人活得‘清醒’?这才是过日子的真本事。”

他打了个响指,那盏琉璃灯“哐当”一声炸了,无数灰黑色的“丧乐雾”跟浓烟似的涌出来。镇上立马就更丧了,原本还能勉强挤出点笑的人,彻底耷拉了脑袋:有人把刚进的货扔了,说“卖不出去,白搭钱”;有人把孩子的奖状撕了,说“考再好有啥用,还不是得受罪”;一个开幼儿园的老师,看着哭闹的孩子,自己也哭了,说“这破班没法带了”;就连街上的小狗,都夹着尾巴,蔫头耷脑的,没了往日的活泼。

“瞧见没?这才是‘真实’的日子。”丧乐者站在一片愁云惨雾里,声音里带着股子得意,“没了那些假惺惺的乐呵,承认日子苦,不挺好?省得瞎盼,省得失望。”

刘子洋忽然想起苏清颜说的“乐观记忆的抗丧性”,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,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的“忆乐饼”。这饼里头,混着乐生镇人从小到大那些高兴的事儿:第一次吃到糖葫芦的甜,过年穿新衣服的美,遇到难处大家伙儿帮忙的暖,苦日子里找出的那点乐子……他拿起一块,朝着那个灌酒的中年人扔过去。那人下意识接住,咬了一口,脸上的愁苦劲儿瞬间没了,跟着就捂着脸哭了,不是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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