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 传承堡的传承脉络断裂(2 / 5)
子被踢翻了,酸水淌得满地都是。
堡中心的“传习堂”,原本是教各种老手艺的地方,墙上挂着各种工具,木架子上摆着成品,有精致的木雕,有好看的刺绣,有结实的藤编。可这会儿,墙上的工具被人扔得满地都是,有的还被砸弯了,木架子被推倒了,成品摔得稀巴烂,墙上被人用红漆写满了“老掉牙”“没用”“滚蛋”。堂中央那个“拜师台”,以前徒弟拜师就得在这儿磕头,现在被人劈了,当成了劈柴,堆在墙角。
最让人揪心的是堂里的“传承碑”,上面刻着传承堡的老话:“一技在手,吃饭不愁;代代相传,根脉不断;忘了祖宗的手艺,就像断了线的风筝;丢了老辈的规矩,就像没了魂的人。”这会儿,“代代相传”被凿成了“一代就断”,“根脉不断”被改成了“断了拉倒”,“没了魂的人”被涂成了“活得更自在”。一个穿牛仔裤的年轻人,正踩着碑拍照,还对着镜头做鬼脸,说“看这老古董,多可笑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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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到病根儿了。”宋悦薇的影像出现在传习堂的房梁上,指着屋顶那个“传承灯”,那灯是个老铜灯,灯座上刻着“薪火相传”四个字,这会儿,那字正一点点模糊,像是被水洇了,“那灯座里头有个‘断承核心’,跟赵虎检测到的‘断承雾’是一个东西。它往外放一种‘断根波’,能让周围的人不想学老手艺,不想记老规矩,再这么下去,这堡里的传承,真就断了,跟被砍了的树似的,再也长不起来了。”
一个穿深灰长袍的人影,从传习堂的黑影里走出来,步子慢悠悠的,袍子扫过地上的木屑,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,那些木屑上沾着的老手艺的痕迹,一下子就没了。“刘子洋,你可真有意思,啥都要护着,这都快烂成渣的传承,你也当个宝。”他说话那口气,慢悠悠的,可透着股子瞧不起,“说白了,这些老掉牙的玩意儿,早该被淘汰了,留着占地方。新的东西出来了,老的就得死,这是规矩,懂不?”
“熵组织的‘断承者’。”刘子洋手按在腰上的青铜徽章上,那徽章在断承雾里,泛着点淡淡的赭石色光,“你跟那些‘乱矩者’‘排异者’是一路货,都想把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毁了,把根断了,最后让咱们变成没根的飘萍,被风一吹就没了。”
“没根的飘萍?你说得还挺文艺。”断承者从袖子里掏出个黑瓶子,对着传承碑一喷,碑上的字立马被灰雾盖住,石头像是被虫子蛀了,开始往下掉渣,“这些老东西就是累赘,越守着越落后。真正的‘进步’,就是得把这些破烂玩意儿全扔了,轻装上阵——这不是忘本,是向前看。你看那些不学老手艺的,是不是比守着老摊子的活得滋润?那些忘了老规矩的,是不是比循规蹈矩的自由?这才是活路。”
他打了个响指,那盏老铜灯“哐当”一声炸了,无数灰黑色的“断承雾”跟浓烟似的涌出来。堡里立马就乱了,原本还能勉强守着点老手艺的人,彻底变了样:有人把祖传的古琴劈了,说“这玩意儿还没吉他好听”;有人把老中医的药书烧了,说“吃西药多快,熬药太麻烦”;一个捏面人的老艺人,被小年轻围着起哄,说他捏的“太土了,不如买机器做的”,老艺人急得哭了,把面人工具全扔了;堡里的老祠堂,因为“占地方,又没用”,被人拆了一半,砖头瓦块扔得满地都是。
“瞧见没?这才是‘真实’的传承。”断承者站在一片狼藉里,声音里带着股子得意,“没了这些老东西的拖累,想干啥就干啥,多痛快!”
刘子洋忽然想起苏清颜说的“传承记忆的抗断性”,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,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的“忆传饼”。这饼里头,混着传承堡人从小到大跟着长辈学本事的记忆:第一次拿起小锤子学打铁的新鲜劲儿,第一次把歪歪扭扭的陶艺作品拿给师父看的紧张劲儿,第一次独立完成一件手工艺品的自豪劲儿……他拿起一块,朝着那个把古琴劈了的人扔过去。那人下意识接住,咬了一口,脸上的得意劲儿瞬间没了,跟着就蹲在地上,抱着被劈的古琴哭了,“我咋能干出这种事儿……我爷爷教我弹琴的时候,说这琴比他的命还金贵……”
苏清颜的声音从传习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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