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 规矩街的规则意识溃散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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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守矩堂”。这地方以前是大伙儿评理、定规矩的地方,墙上挂着好多街坊们守规矩、讲秩序的照片和故事:“张大妈买菜从不插队”“李大爷收废品从不占道”“年轻人开车见了老人过马路主动停车”。现在呢,照片被撕得稀巴烂,故事被人用墨汁涂得漆黑,墙上被人用红漆写满了“老子想咋地就咋地”“规矩算个球”“谁守谁傻”。堂中间那把“规矩椅”,以前只有最守规矩的老街坊才能坐,现在被人劈了条腿,当成了杂物架;角落里记着街道规矩的石碑,被人用锤子砸了好几个坑,上面的字都看不清了,有人还在碑上撒了泡尿,笑着说“给这破碑浇点水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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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让人窝火的是堂里的“规矩碑”,上面刻着规矩街的老话:“规矩是杆秤,称得出人心;秩序是面镜,照得出品行;守矩者安,乱矩者烦;没了规矩,不成世界。”这会儿,“守矩者安”被凿成了“守矩者傻”,“乱矩者烦”被改成了“乱矩者爽”,“没了规矩”被涂成了“没了规矩才快活”。一个留着黄毛的小伙子,正踩着规矩碑蹦迪,嘴里还嚷嚷:“规矩?能吃吗?老子就爱乱来!”

“找到病根儿了。”宋悦薇的影像出现在守矩堂的房梁上,手指着屋顶挂着的一盏铁灯,灯座上刻的“循规蹈矩”四个字,正一点点变得歪歪扭扭,笔画都快拧成麻花了,“这灯座里头有个‘乱矩核心’,跟赵虎检测到的‘乱矩雾’是一个东西。它往外放一种‘失序波’,能让方圆一公里内的人都不想守规矩,而且这玩意儿坏得很,被它影响超过两天,那规则意识的神经就可能彻底废了,跟生了锈的锁似的,再也打不开了。”

一个穿深灰长袍的人影,从守矩堂的黑影里走出来,袍子扫过地上撕碎的照片,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,照片上那些守规矩的笑脸一下子就模糊了。“刘子洋,你还真是闲得慌,啥都要管,连这破规矩都要护着。”他说话那口气,跟看耍猴似的,满是瞧不起,“说白了,规矩就是给傻子定的,聪明人谁会被这玩意儿捆住手脚?想干啥就干啥,那才叫自由,懂不?”

“熵组织的‘乱矩者’。”刘子洋手按在腰上的青铜徽章上,徽章在乱矩雾里,泛着点淡淡的棕色光,“你跟那些‘排异者’‘毁美者’是一伙的,都想让人乱来,把啥都搅得稀巴烂,最后自己把自己玩死。”

“自己玩死?你可真会想。”乱矩者从袖子里掏出个黑瓶子,对着规矩碑一喷,碑上的字立马被灰雾盖住,石头跟被酸泡过似的,开始掉渣,“规矩就是给人戴的枷锁,越守规矩越窝囊。真正的‘强者’,从来都不守什么破规矩,自己就是规矩——这不是胡来,是活得明白。你看那些闯红灯的,是不是比等红灯的快?那些乱摆摊的,是不是比守规矩的赚得多?这才是混社会的门道。”

他打了个响指,那盏铁灯“哐当”一声炸了,无数灰黑色的“乱矩雾”跟浓烟似的涌出来。街上立马炸开了锅,乱哄哄的,原本还能勉强守点规矩的人,彻底放飞自我了:有人在菜市场抢菜,不给钱就跑;有人在墙上乱涂乱画,还说这是“艺术”;一个小贩把垃圾全倒在河里,说“反正有人清理”;街口的红绿灯被人砸了,车辆乱成一锅粥,撞在一起的司机下来就打架,骂骂咧咧的;甚至有小孩在别人家门口拉屎,家长还在旁边拍手,说“我家孩子真能干”。

“瞧见没?这才是‘真实’的规矩。”乱矩者的声音透着股子得意,跟看什么好戏似的,“没了那些捆人的破规矩,想咋来就咋来,多痛快!”

刘子洋忽然想起苏清颜说的“规则记忆的抗乱性”,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,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的“忆矩饼”。这饼里头,混着规矩街老少爷们儿以前守规矩的记忆:小时候第一次乖乖排队买糖的高兴劲儿,遵守交通规则没出事的踏实感,看着大家都守规矩街道井井有条的舒坦劲儿……他拿起一块,朝着那个在别人家门口让孩子拉屎的家长扔过去。那人下意识接住,咬了一口,脸上的得意劲儿瞬间没了,跟着就脸红了,赶紧把孩子拉走,还拿土把那堆屎盖上,嘴里嘟囔着:“我咋能干出这种事儿……我小时候要是敢这样,我爹能打断我的腿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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