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 志远村的志向追求湮灭(2 / 5)
走进村中心的“励志堂”。这座百年厅堂曾是村民们畅谈志向、互相激励的地方,堂内的“凌云墙”上挂满了村民们的志向宣言和奋斗故事:“张书生十年苦读,考取功名,造福一方”“李商人诚信经营,将生意做到海外”“王姑娘悬壶济世,成为一代名医”。此刻,宣言被人撕得粉碎,故事被用墨汁涂得漆黑,墙上被写上“做梦”“不可能”“别傻了”等嘲讽字眼。堂中央的“青云钟”(每当有学子中举、商人成功或有人实现重大志向时敲响)被人敲断了钟锤,钟体上被凿出了无数小孔;角落里的“志向日志”(记录着村民们的志向形成与实现过程)被扔进了茅厕,有人笑着说“记这些谁想干嘛的没用,能当饭吃吗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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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让人心疼的是堂内的“志远碑”,碑上刻着志远村的村训:“志不立,天下无可成之事;志立,则万事可为;心向远方,脚踏实地;志向为灯,指引前路。”此刻,“志不立”被凿成了“志立亦无用”,“心向远方”被改成了“安於现状”,“志向为灯”被涂成了“无志最安”。一个穿着邋遢的中年人靠在碑上,一边喝酒一边叹气,说“什么志向不志向的,吃饱喝足就行,想那么多干嘛”。
“找到源头了。”宋悦薇的全息影像出现在励志堂的横梁上,她的手指指向屋顶悬挂的一盏青铜灯,灯座上刻着的“志在四方”四个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萎靡,笔画失去了昂扬的气势,像被霜打过的草,“灯座内部有一个‘丧志核心’,和赵虎检测到的丧志雾成分一致。它释放的‘志向湮灭波’,能让半径一千米内的志向追求系统全面崩溃,而且这种崩溃具有‘不可逆性’——暴露在雾中超过48小时,志向神经会产生永久性损伤,就像……没有航向的船,永远到不了远方。”
一个穿着深灰色长袍的人影突然从励志堂的阴影里走出来,长袍的下摆扫过地上的《志远录》残页,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气,所过之处,残页上的奋斗故事迅速变得模糊,像被水浸泡过的纸。“刘子洋,你总是在守护这些可笑的志向。”他说话时,声音里带着一种慵懒的傲慢,像在看一群不自量力的蚂蚁,“或者说,‘自我折磨的幻觉’?志向是痛苦的根源,追求是徒劳的挣扎。承认自己的平庸,安于现状,才能让人‘幸福’,不是吗?”
“熵组织的‘丧志者’。”刘子洋的手按在腰间的青铜徽章上,徽章上的纹路在丧志雾中泛起微弱的天蓝色光芒,“你和‘丧志者’‘卸责者’是一伙的,都想让人类失去志向追求,在平庸和消沉中自我淘汰,最终灭亡。”
“灭亡?不,是‘解脱’。”丧志者从袖中取出一个黑色陶瓶,对着励志堂内的“志远碑”喷洒,碑体上的文字瞬间被灰黑色的雾气覆盖,石质像被风化了千年,轻轻一碰就剥落。“志向是枷锁,让人一辈子为了一个虚幻的目标疲于奔命;追求是毒药,让人永远不满足于眼前的幸福。一个‘明智’的人,应该学会放下,享受当下,而不是为了遥不可及的未来折磨自己。你看,那些安于现状的人,往往比奋斗的人更‘快乐’;那些没有志向的人,往往比有追求的人更少烦恼。这才是‘生活’的真谛。”
他打了个响指,励志堂的青铜灯突然炸裂,无数灰黑色的丧志雾像浓烟一样弥漫开来。屋外传来消沉的叹息声和对志向的嘲讽,原本还能勉强保持斗志的村民彻底陷入了丧志的泥潭:有人把寒窗苦读的书籍当废纸卖了,说“读再多书也当不了官,白费力气”;有人放弃了祖传的手艺,说“辛辛苦苦做一天,不如去打麻将赢钱快”;一个年轻人考上了大学,却撕毁了录取通知书,说“上大学有什么用,还不是要找工作,不如现在就去打工”;村里的学堂因为没人愿意读书,快要关门了,先生苦口婆心地劝说,却被人骂“老顽固,别耽误孩子挣钱”。
“看看吧,这才是‘真实’的志向。”丧志者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,“没有了那些沉重的志向负担,没有了那些痛苦的追求欲望,人类可以活得轻松自在,多‘惬意’!”
刘子洋突然想起苏清颜的“志向记忆抗丧性”理论,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,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好的“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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