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章 创想村的创造活力枯竭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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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刘子洋走进村中心的“创艺堂”。这座百年厅堂曾是村民们交流创意、展示发明的地方,堂内的“创新墙”上挂满了村民的发明图纸和实物模型:“张木匠的自动脱粒机草图”“李铁匠的节水灌溉装置”“王大妈的多功能针线盒”。此刻,图纸被人撕得粉碎,模型被摔得稀烂,墙上被写上“没用”“瞎搞”“浪费时间”等侮辱性字眼。堂中央的“启智钟”(每当有重要发明诞生或创新大赛开幕时敲响)被人敲断了钟锤,钟体上被凿出了无数小孔;角落里的“创造日志”(记录着村民们的创意灵感和发明过程)被扔进了茅厕,有人笑着说“记这些谁瞎想了什么的没用,能当饭吃吗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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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让人心疼的是堂内的“创想碑”,碑上刻着创想村的村训:“苟日新,日日新,又日新;思则变,变则通,通则久;创想为魂,创新为魄;守旧则亡,创新则兴。”此刻,“日日新”被凿成了“日日旧”,“思则变”被改成了“思则乱”,“创新则兴”被涂成了“守旧则兴”。一个穿着旧棉袄的中年人靠在碑上,手里拿着个破旧的锄头,说“老祖宗传下来的玩意儿最好用,瞎改什么改”。

“找到源头了。”宋悦薇的全息影像出现在创艺堂的横梁上,她的手指指向屋顶悬挂的一盏青铜灯,灯座上刻着的“推陈出新”四个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呆滞,笔画失去了灵动,像被固定的模具,“灯座内部有一个‘滞创核心’,和赵虎检测到的滞创雾成分一致。它释放的‘创造枯竭波’,能让半径一千米内的创造活力系统全面崩溃,而且这种崩溃具有‘不可逆性’——暴露在雾中超过48小时,创造神经会产生永久性损伤,就像……生锈的齿轮,再也无法灵活转动。”

一个穿着深灰色长袍的人影突然从创艺堂的阴影里走出来,长袍的下摆扫过地上的发明模型碎片,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气,所过之处,碎片上的创新设计迅速变得陈旧,像被时光遗忘。“刘子洋,你总是在守护这些可笑的创造。”他说话时,声音里带着一种傲慢的不屑,像在看一群浪费时间的孩子,“或者说,‘徒劳的折腾’?传统的才是最好的,创新不过是对传统的亵渎,是浪费资源的无用功。守旧,才能让人‘安稳’,不是吗?”

“熵组织的‘滞创者’。”刘子洋的手按在腰间的青铜徽章上,徽章上的纹路在滞创雾中泛起微弱的亮紫色光芒,“你和‘滞创者’‘背诺者’是一伙的,都想让人类失去创造的活力和进步的动力,最终在守旧中走向灭亡。”

“自我毁灭?不,是‘安稳’。”滞创者从袖中取出一个黑色陶瓶,对着创艺堂内的“创想碑”喷洒,碑体上的文字瞬间被灰黑色的雾气覆盖,石质像被风化了千年,轻轻一碰就剥落。“创造是最危险的行为,会打破现有的平衡,带来未知的风险。一个‘明智’的人,应该坚守传统,拒绝任何改变——这不是保守,是对稳定的维护。你看,那些守旧的人,往往比创新的人更‘安稳’;那些拒绝改变的人,往往比折腾的人更少麻烦。这才是‘生存’的最佳状态。”

他打了个响指,创艺堂的青铜灯突然炸裂,无数灰黑色的滞创雾像浓烟一样弥漫开来。屋外传来守旧的议论声和对创新的嘲讽,原本还能勉强保持创造活力的村民彻底陷入了滞创的泥潭:有人把改良农具的工匠骂作“疯子”,说“好好的农具改得四不像”;有人看到孩子用泥巴捏出新花样,一巴掌打过去,说“不学正经的,就知道瞎玩”;一个年轻人想试验新的种植方法,却被长辈们强行阻止,说“老祖宗都是这么种的,你瞎搞什么”;村里的老磨坊需要翻新,有人提出用更高效的设计,却被人怼“就按老样子修,别整那些没用的”。

“看看吧,这才是‘真实’的创造。”滞创者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,“没有了那些无聊的创新冲动,没有了那些危险的改变欲望,每个人都可以安稳地活在传统里,多‘踏实’!”

刘子洋突然想起苏清颜的“创造记忆抗滞性”理论,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,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好的“忆创饼”。饼里混合了创想村历代村民创造创新的记忆:第一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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