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 互助镇的互助精神瓦解(1 / 5)
刘子洋踏入“互助镇”的青石板路时,脚下的石板似乎失去了往日的紧密连接,变得松动而疏离。镇名“互助”,取“互帮互助,协力同心”之意,相传这里的村民世代以互助为荣,春耕时合力耕种,秋收时共同收割,谁家有难,全镇支援,镇内的“互助碑”上刻满了“一方有难,八方支援”的故事。此刻,镇口那座“协力桥”的桥栏上,雕刻的“二人同心,其利断金;万人异心,则无一人之用”二十个字,被人用凿子凿得坑坑洼洼,“同心”二字被涂改成“异心”,“协力”被改成了“独力”。几个孩子在桥上用石头垒起小墙,把桥分成几段,笑着说“各走各的,别挤”。
“检测到异常互助精神信号瓦解。”宋悦薇的全息影像悬浮在协力桥的断栏上,她面前的互助指数图谱上,代表“协同合作”“守望相助”“资源共享”的橙黄色光带正在被灰黑色的“独利雾”割裂、分散,光带之间的连接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断裂,像被拆散的拼图。“过去72小时,发生1237起‘互助精神瓦解事件’:组织村民互助六十年的老镇长助伯,突然把互助工具扔进了仓库,说‘帮别人干活有屁用,自己干自己的才利索’,还把祖传的《互助录》(记载着镇民互助合作、共渡难关的故事)烧了,说‘骗傻子白出力的破烂’;负责管理共享仓库的管理员,把仓库里的工具和粮食偷偷卖掉,说‘放着也是浪费,不如换点钱’;甚至互助镇的镇镇之宝——清代铸造的‘协力钟’(每当需要集体行动或完成互助善举时敲响),钟体正以每小时49处的速度锈蚀,钟声以每小时50处的速度变得沉闷,有人把它当成了堆放杂物的架子,说‘反正也没人敲了’。”
赵虎穿着镇上木匠的蓝色工装,手里举着个巴掌大的互助精神检测仪,对着一对拒绝帮助邻居的夫妻检测。邻居家盖房子,缺人手抬大梁,按惯例大家都会主动帮忙,这对夫妻却关紧大门,丈夫说“帮他抬梁?累一身汗,他家又不给钱”,妻子在屋里附和“就是,各顾各的多好,省得麻烦”,邻居在门外喊了半天,他们假装没听见,还在屋里看电视,说“吵死了,不知道自己想办法”。检测仪屏幕上的橙黄色“互助波动线”变成了两条互不相交的平行线,像隔着一条鸿沟,发出刺耳的警报:“夫妻的‘互助意愿’为零,‘独利倾向’高达100%——他们的互助精神被彻底瓦解了,把自私当聪明,把互助当愚蠢,把孤立当安全。”
他用镊子夹起一点桥栏上的凿痕碎屑,放在显微镜下:“这是‘独利雾’的固态颗粒,和‘独利雾’‘蔑畏雾’同属熵组织的破坏因子,但专门作用于互助行为系统。它能干扰大脑的镜像神经元和社会认知区,让人对他人的求助产生本能的排斥,对集体合作产生强烈的抵触,把‘互帮互助’当成‘吃亏上当’,把‘协同合作’当成‘被人利用’——而且这种干扰具有‘孤立扩散性’,一个人的拒绝帮助会在一小时内让周围三人也变得不愿互助,像病毒一样蔓延。”
苏清颜在镇西头的“忆助堂”里,围着一口老陶锅忙碌。锅里熬着的不是寻常汤药,而是她用记忆面包碎屑混合着互助镇特有的“互助泉”泉水(据说饮之能让人想起互助合作的温暖)熬成的“忆助汤”。几个被独利雾影响的老人用陶碗舀起汤,慢慢饮下,脸上露出痛苦的困惑:“我刚才……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?”一个曾在抗洪时带领村民一起筑堤的老党员看着冷清的街道,“以前谁家有事,喊一声全村都来帮忙,怎么现在……”
“这是‘互助记忆的抗独性’。”苏清颜搅动着锅里的汤,汤面泛起的涟漪里浮现出模糊的画面——春耕时,村民们合力拉犁,笑语喧天;秋收时,大家共享丰收果实,其乐融融;暴雨中,众人帮屋顶漏雨的人家抢修;病榻前,邻居轮流照顾无人看护的病人,“独利雾能瓦解当下的互助精神,但很难彻底抹去深埋在记忆里的‘互助本能’(比如第一次帮助别人的快乐、被人帮助的温暖、集体合作完成大事的自豪)。这些记忆就像埋在地下的电缆,就算表面的电线被剪断,地下的主线也依然能导电。”
刘子洋走进镇中心的“协力堂”。这座百年厅堂曾是村民们商议互助事宜、组织集体活动的地方,堂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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