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乐生镇的乐生精神凋敝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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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种子,春天一到,就能重新发芽。”

刘子洋走进镇中心的“乐生堂”。这座百年厅堂曾是镇民们交流生活乐趣、展示手工技艺、举办小型聚会的地方,堂内的“乐事墙”上挂满了镇民们的生活趣事和手工作品:“王大叔做的月饼被评为‘最美味’”“李大妈种的月季获‘花王’称号”“孩子们的风筝比赛照片”。此刻,趣事被人用墨汁涂得漆黑,作品被摔得粉碎,墙上被写上“无聊”“幼稚”“吃饱了撑的”等嘲讽字眼。堂中央的“喜乐钟”(每当有开心事或节庆时敲响,传递快乐)被人敲断了钟锤,钟体上被凿出了无数小孔;角落里的“生活情趣手册”(记录着各种生活小窍门和乐趣发现)被扔进了火盆,有人笑着说“记这些没用的,谁看啊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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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让人心疼的是堂内的“乐生碑”,碑上刻着乐生镇的镇训:“柴米油盐,皆有乐趣;悲欢离合,皆是生活;用心感受,处处美好;乐生知命,岁月静好。”此刻,“皆有乐趣”被凿成了“皆无乐趣”,“处处美好”被改成了“处处糟糕”,“乐生知命”被涂成了“厌生恨命”。一个年轻人靠在碑上,眼神空洞地刷着手机,说“活着真没意思,不如死了算了”。

“找到源头了。”宋悦薇的全息影像出现在乐生堂的横梁上,她的手指指向屋顶悬挂的一盏青铜灯,灯座上刻着的“乐在其中”四个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暗,笔画间的灵动消失,像被抽走了灵魂,“灯座内部有一个‘厌生核心’,和赵虎检测到的厌生雾成分一致。它释放的‘乐生凋敝波’,能让半径一千米内的乐生精神系统全面崩溃,而且这种崩溃具有‘不可逆性’——暴露在雾中超过48小时,乐生神经会产生永久性损伤,就像……失去味道的食物,再也无法美味。”

一个穿着深灰色长袍的人影突然从乐生堂的阴影里走出来,长袍的下摆扫过地上的手工作品碎片,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气,所过之处,碎片上的色彩迅速褪去,变得黯淡无光。“刘子洋,你总是在守护这些无聊的乐趣。”他说话时,声音里带着一种麻木的傲慢,像在看一群自娱自乐的傻瓜,“或者说,‘逃避现实的麻醉剂’?生活本就是痛苦的,乐趣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幻觉。承认这一点,才能让人‘清醒’,不是吗?”

“熵组织的‘厌生者’。”刘子洋的手按在腰间的青铜徽章上,徽章上的纹路在厌生雾中泛起微弱的鹅黄色光芒,“你和‘厌生者’‘脆化者’是一伙的,都想让人类失去生活的热情,最终在麻木和厌倦中走向灭亡。”

“走向灭亡?不,是‘解脱’。”厌生者从袖中取出一个黑色陶瓶,对着乐生堂内的“乐生碑”喷洒,碑体上的文字瞬间被灰黑色的雾气覆盖,石质像被腐蚀过,变得粗糙不堪,一碰就掉渣。“乐趣是痛苦的遮羞布,热爱是愚蠢的表现。一个‘理性’的人,不会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浪费精力,只会专注于生存的最低需求。你看,那些对生活麻木的人,往往比乐呵的人更‘深刻’;那些厌倦生活的人,往往比热爱生活的人更少失望。这才是‘存在’的本质。”

他打了个响指,乐生堂的青铜灯突然炸裂,无数灰黑色的厌生雾像浓烟一样弥漫开来。屋外传来麻木的叹息和消极的抱怨,原本还能勉强感受生活美好的镇民彻底陷入了厌生的泥潭:有人把精心饲养的宠物扔到野外,说“养着浪费粮食”;有人把珍藏的书籍当废纸卖了,说“看什么看,字都认识,凑一起就没意思了”;一个孩子用彩纸折了只青蛙,高兴地拿给父亲看,父亲却一巴掌打过去,“玩这些破纸有什么用!学习去!”;村里的茶馆关了门,老板说“没人来喝茶,都在家待着,开着也赔钱”。

“看看吧,这才是‘真实’的生活。”厌生者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平静,“没有了那些虚幻的乐趣,没有了那些幼稚的热爱,每个人都能直面生活的‘本质’,多‘清醒’!”

刘子洋突然想起苏清颜的“乐生记忆抗厌性”理论,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,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好的“忆乐饼”。饼里混合了乐生镇历代村民享受生活、发现乐趣的记忆:春日赏花的愉悦、夏日吃瓜的清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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