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 知源乡的求知欲湮灭(2 / 5)
子集,三层是乡内学者的研究手稿。此刻,楼阁却像被洗劫过的废墟:一层的启蒙读物被撕成碎片,孩子们用它折纸飞机;二层的经史子集被扔进泥坑,有人踩着玩,说“踩上去软和”;三层的研究手稿被当成引火纸,火苗舔舐着纸张,发出“噼啪”的响声,一个醉汉在旁边拍手,说“烧得好,这些鬼画符”。
最让人心疼的是阁内的“智慧碑”,碑上刻着知源乡的乡训:“知识如灯,照亮前路;智慧如水,滋养心灵;求知若渴,方得进步;愚昧无知,终会落后。”此刻,“知识如灯”被凿成了“知识如粪”,“求知若渴”被改成了“求知若痴”,“方得进步”被涂成了“方得迂腐”。一个穿着破烂的流浪汉靠在碑上,用指甲抠着上面的字,嘴里念叨“什么破字,不如换两个馒头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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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到源头了。”宋悦薇的全息影像出现在知源阁的横梁上,她的手指指向屋顶悬挂的一盏青铜灯,灯座上刻着的“学海无涯”四个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,笔画变得杂乱无章,像被孩童乱涂过,“灯座内部有一个‘愚知核心’,和赵虎检测到的愚知雾成分一致。它释放的‘求知湮灭波’,能让半径一千米内的求知系统全面崩溃,而且这种崩溃具有‘不可逆性’——暴露在雾中超过48小时,求知神经会产生永久性损伤,就像……被堵塞的泉眼,再也涌不出泉水。”
一个穿着深灰色长袍的人影突然从知源阁的阴影里走出来,长袍的下摆扫过地上的《知源录》残页,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气,所过之处,残页上的字迹迅速模糊,变成一片空白。“刘子洋,你总是在守护这些无用的知识。”他说话时,声音里带着一种傲慢的不屑,像在看一个抱着石头不放的傻瓜,“或者说,‘束缚思维的枷锁’?知识是前人的偏见,学习是浪费生命的过程。摒弃这些,才能让人‘自由’,不是吗?”
“熵组织的‘愚知者’。”刘子洋的手按在腰间的青铜徽章上,徽章上的纹路在愚知雾中泛起微弱的天蓝色光芒,“你和‘愚知者’‘灭美者’是一伙的,都想让人类陷入愚昧,最终在无知中走向灭亡。”
“走向灭亡?不,是‘解脱’。”愚知者从袖中取出一个黑色陶瓶,对着知源阁内的“智慧碑”喷洒,碑体上的文字瞬间被灰黑色的雾气覆盖,石质像被强酸腐蚀,迅速风化,一碰就掉渣。“知识是最沉重的负担,求知是最徒劳的挣扎。一个‘清醒’的人,不需要知道地球是圆的还是方的,不需要知道太阳是恒星还是行星——活着,只需要满足最基本的欲望。你看,那些目不识丁的人,往往比饱读诗书的人活得更‘快乐’;那些摒弃知识的人,往往比求知者更少烦恼。这才是‘生命’的真谛。”
他打了个响指,知源阁的青铜灯突然炸裂,无数灰黑色的愚知雾像浓烟一样弥漫开来。屋外传来愚昧的笑声,原本还能勉强保持求知欲的乡民彻底陷入了无知的泥潭:有人把自家的藏书搬到街上焚烧,说“烧了省心,看着烦”;有人在学堂的墙上写“读书无用”,说“让那些傻子看看”;一个孩子问“天为什么是蓝的”,父亲一巴掌打过去,“问这些没用的干啥!天就是蓝的,哪来那么多为什么”;村里的水利设施坏了,明明有古籍记载修复方法,却没人愿意去查,说“找个懂行的(其实是瞎指挥的)来修就行,看那些破书浪费时间”。
“看看吧,这才是‘真实’的求知。”愚知者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,“没有了那些无用的知识,没有了那些沉重的书籍,每个人都可以活得像动物一样简单,多‘快活’!”
刘子洋突然想起苏清颜的“求知记忆抗愚性”理论,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,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好的“忆知饼”。饼里混合了知源乡历代求知者的记忆:第一次上学的激动、解开难题的喜悦、读完一本书的满足、知识带来的眼界开阔……他将一块忆知饼扔向那个打孩子的父亲,父亲下意识地接住,咬了一口,脸上的粗暴瞬间被痛苦取代,随即捂住头蹲在地上,“我怎么会……我小时候问我爹‘星星为什么会闪’,他虽然不知道,却连夜带我去问老秀才……”
苏清颜的声音从知源阁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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