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归心村的归属感湮灭(2 / 5)
祖德流芳”“宗功永耀”的匾额,墙角放着记载家族迁徙史的族谱。此刻,牌位被人扔得满地都是,有的被踩碎,有的被扔进茅厕;匾额被劈成了柴火;族谱被撕成碎片,有人用它擦桌子,说“擦得还挺干净”。堂中央的“归心钟”(每当游子归来或家族有大事时敲响,呼唤族人归心)被人砸断了钟锤,钟体上被凿出了无数小孔;角落里的“家族大事记”(记录着家族的兴衰荣辱、重要事件)被烧成了灰烬,有人在灰烬旁撒尿,说“烧得好,这些破事谁在乎”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最让人心疼的是堂内的“根脉碑”,碑上刻着归心村的村训:“树高千丈,落叶归根;人行千里,不忘故土;家族兴旺,在于同心;归心一处,其利断金。”此刻,“落叶归根”被凿成了“落地生根(他乡)”,“不忘故土”被改成了“早忘故土”,“归心一处”被涂成了“离心离德”。一个背着行囊准备离开的年轻人靠在碑上,不耐烦地踢了碑一脚,说“什么破碑,挡路”。
“找到源头了。”宋悦薇的全息影像出现在归宗祠的横梁上,她的手指指向屋顶悬挂的一盏青铜灯,灯座上刻着的“叶落归根”四个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,笔画变得向外扩散,像要逃离,“灯座内部有一个‘离根核心’,和赵虎检测到的离根雾成分一致。它释放的‘归属感湮灭波’,能让半径一千米内的归属系统全面崩溃,而且这种崩溃具有‘不可逆性’——暴露在雾中超过48小时,归属神经会产生永久性损伤,就像……被移植的树木,再也无法适应故土。”
一个穿着深灰色长袍的人影突然从归宗祠的阴影里走出来,长袍的下摆扫过地上的祖先牌位碎片,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气,所过之处,碎片上的名字迅速模糊,失去了意义。“刘子洋,你总是在守护这些无聊的归属。”他说话时,声音里带着一种傲慢的疏离,像在看一群被束缚的囚徒,“或者说,‘自我设限的牢笼’?故土是拖累,家族是负担,传统是枷锁。摆脱这些,才能让人‘自由’,不是吗?”
“熵组织的‘离根者’。”刘子洋的手按在腰间的青铜徽章上,徽章上的纹路在离根雾中泛起微弱的棕褐色光芒,“你和‘离根者’‘愚知者’是一伙的,都想让人类失去根脉,最终在漂泊和疏离中走向灭亡。”
“走向灭亡?不,是‘解放’。”离根者从袖中取出一个黑色陶瓶,对着归宗祠内的“根脉碑”喷洒,碑体上的文字瞬间被灰黑色的雾气覆盖,石质像被风化了千年,轻轻一碰就剥落。“归属感是最沉重的精神枷锁,让人一辈子被困在狭小的地方,看不到更广阔的世界。一个‘进步’的人,应该不断迁徙,不断抛弃过去,永远追求新的地方。你看,那些背井离乡的人,往往比固守故土的人更‘成功’;那些斩断亲情的人,往往比被亲情拖累的人更‘自由’。这才是‘文明’的方向。”
他打了个响指,归宗祠的青铜灯突然炸裂,无数灰黑色的离根雾像浓烟一样弥漫开来。屋外传来收拾行李的声音和冷漠的告别声,原本还能勉强维系乡情的村民彻底陷入了离根的狂热:有人把老人独自留在破旧的屋里,说“自己顾自己吧”;有人把祖传的老屋低价卖掉,说“留着没用,换点路费”;一个孩子哭着说“我不想走,我想我的小伙伴”,父亲却一巴掌打过去,“哭什么!外面的世界好玩的多了去”;村里的小学要关闭了,孩子们的课本被扔进火堆,说“读什么书,赶紧走”。
“看看吧,这才是‘真实’的归属。”离根者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,“没有了那些沉重的故土情结,没有了那些麻烦的亲情束缚,每个人都可以像蒲公英一样随风飘荡,多‘自在’!”
刘子洋突然想起苏清颜的“归属记忆抗离性”理论,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,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好的“忆根饼”。饼里混合了归心村历代村民对故土和亲情的记忆:春节团聚的欢笑、清明祭祖的虔诚、夏夜乘凉时的家常、丰收时的共享喜悦……他将一块忆根饼扔向那个打孩子的父亲,父亲下意识地接住,咬了一口,脸上的粗暴瞬间被痛苦取代,随即捂住头蹲在地上,“我怎么会……我小时候哭着不让我爹出门打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