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 信诚镇的信任崩塌(2 / 5)
王掌柜宁愿亏本也不售假货”“李老板信守承诺,暴雨天按时送货”“张商贩拾金不昧,苦等失主三天”。此刻,牌匾被人砸得粉碎,故事被用墨汁涂得漆黑,墙上被写上“傻”“蠢”“活该”等侮辱性字眼。堂中央的“立信钟”(每当有商户签订重要契约或有人坚守承诺感动全镇时,就会敲响此钟)被人敲断了钟绳,钟体上被凿出了无数小孔;角落里的“契约档案”(记录着镇内所有重要契约和履行情况)被扔进了臭水沟,有人笑着说“记这些谁承诺了什么的没用,撕了就是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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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让人心疼的是堂内的“诚信碑”,碑上刻着信诚镇的镇训:“言必信,行必果;诺不轻许,许则必偿;诚信为本,立足天下。”此刻,“言必信”被凿成了“言必骗”,“许则必偿”被改成了“许则必赖”,“诚信为本”被涂成了“欺诈为本”。一个穿着华丽的商人靠在碑上,数着一沓钞票,得意地说“什么诚信不诚信的,有钱才是硬道理,骗来的钱也是钱”。
“找到源头了。”宋悦薇的全息影像出现在信诚堂的横梁上,她的手指指向屋顶悬挂的一盏青铜灯,灯座上刻着的“一诺千金”四个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,笔画变得虚伪而狡诈,“灯座内部有一个‘背信核心’,和赵虎检测到的背信雾成分一致。它释放的‘信任崩塌波’,能让半径一千米内的信任系统全面崩溃,而且这种崩溃具有‘不可逆性’——暴露在雾中超过48小时,信任认知神经会产生永久性损伤,就像……被污染的水源,再也无法清澈。”
一个穿着深灰色长袍的人影突然从信诚堂的阴影里走出来,长袍的下摆扫过地上的诚信牌匾碎片,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气,所过之处,碎片上的字迹迅速模糊,失去了意义。“刘子洋,你总是在守护这些可笑的诚信。”他说话时,声音里带着一种嘲讽的傲慢,像在看一群天真的孩子,“或者说,‘自我束缚的枷锁’?诚信是弱者的遮羞布,信任是愚蠢的代名词。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,只有傻子才会相信别人的承诺。打破这些,才能让人‘清醒’,不是吗?”
“熵组织的‘背信者’。”刘子洋的手按在腰间的青铜徽章上,徽章上的纹路在背信雾中泛起微弱的深蓝色光芒,“你和‘背信者’‘卸责者’是一伙的,都想让人类失去信任,最终在互相猜忌和背叛中走向灭亡。”
“走向灭亡?不,是‘进化’。”背信者从袖中取出一个黑色陶瓶,对着信诚堂内的“诚信碑”喷洒,碑体上的文字瞬间被灰黑色的雾气覆盖,石质像被强酸腐蚀,迅速风化。“信任是效率最低的合作方式,诚信是最昂贵的道德枷锁。一个真正聪明的人,永远不会相信任何人,永远会为了利益背叛承诺。你看,那些背信弃义的人,往往比坚守诚信的人获得更多;那些善于欺骗的人,往往比诚实本分的人更‘成功’。这才是‘生存’的智慧。”
他打了个响指,信诚堂的青铜灯突然炸裂,无数灰黑色的背信雾像浓烟一样弥漫开来。屋外传来狡诈的笑声和愤怒的争吵声,原本还能勉强维持信任的镇民彻底陷入了猜忌的泥潭:有人在商品里掺假,说“不掺假赚不到钱”;有人借钱不还,说“谁让你傻,愿意借”;一个孩子向同学借了块橡皮,说“明天还你”,第二天却耍赖说“我没借”;村里的互助会,有人偷偷卷走了大家的钱,说“傻子才会把钱给别人管”。
“看看吧,这才是‘真实’的信任。”背信者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,“没有了那些虚伪的诚信,没有了那些沉重的承诺,每个人都可以为了利益不择手段,多‘自由’!”
刘子洋突然想起苏清颜的“信任记忆抗毁性”理论,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,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好的“忆信饼”。饼里混合了信诚镇历代坚守诚信的记忆:信守承诺的坚定、被人信任的温暖、拾金不昧的自豪、诚信经营的踏实……他将一块忆信饼扔向那个借钱不还的人,那人下意识地接住,咬了一口,脸上的得意瞬间被痛苦取代,随即捂住头蹲在地上,“我怎么会……我小时候借了邻居一块糖,我妈非让我还两块,说‘借东西要还,还要记人家好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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