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 任事村的责任担当消解(2 / 5)
受伤”。此刻,记录被人撕得粉碎,奖状被踩在脚下,墙上被写上“傻”“活该”“多管闲事”等嘲讽字眼。堂中央的“问责鼓”(每当有人逃避责任或失职时,村民会敲响此鼓,让其出来面对)被人敲破了鼓面,鼓架被拆了当柴烧;角落里的“悔过簿”(记录着村民们的过失和改正措施)被扔进了茅厕,有人笑着说“记这些谁犯了错的没用,不认账就是了”。
最让人心疼的是堂内的“责任碑”,碑上刻着任事村的村训:“在其位,谋其政;任其职,尽其责;错则改,过则担;人人任事,村兴家旺。”此刻,“尽其责”被凿成了“不尽责”,“错则改”被改成了“错则赖”,“人人任事”被涂成了“人人避事”。一个穿着绸缎衣服的商人靠在碑上,数着钱,说“什么责任不责任的,有钱能使鬼推磨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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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到源头了。”宋悦薇的全息影像出现在任事堂的横梁上,她的手指指向屋顶悬挂的一盏青铜灯,灯座上刻着的“勇于担当”四个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,笔画变得扭曲而逃避,像在躲闪什么,“灯座内部有一个‘卸责核心’,和赵虎检测到的卸责雾成分一致。它释放的‘责任消解波’,能让半径一千米内的责任认知全面崩溃,而且这种崩溃具有‘不可逆性’——暴露在雾中超过48小时,责任神经会产生永久性损伤,就像……生锈的螺丝,再也拧不紧。”
一个穿着深灰色长袍的人影突然从任事堂的阴影里走出来,长袍的下摆扫过地上的担当事迹碎片,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气,所过之处,碎片上的文字迅速变得模糊,失去了意义。“刘子洋,你总是在守护这些无聊的责任。”他说话时,声音里带着一种轻佻的傲慢,像在看一个执迷不悟的傻瓜,“或者说,‘自我强加的枷锁’?责任是强者用来绑架弱者的工具,担当是蠢人用来自我感动的戏码。卸下这些,才能让人‘轻松’,不是吗?”
“熵组织的‘卸责者’。”刘子洋的手按在腰间的青铜徽章上,徽章上的纹路在卸责雾中泛起微弱的赭红色光芒,“你和‘卸责者’‘蔑然者’是一伙的,都想让人类失去责任担当,最终在互相推诿中走向灭亡。”
“走向灭亡?不,是‘解脱’。”卸责者从袖中取出一个黑色陶瓶,对着任事堂内的“责任碑”喷洒,碑体上的文字瞬间被灰黑色的雾气覆盖,石质像被虫蛀过,变得疏松不堪,一碰就掉渣。“责任是负担,担当是愚蠢。一个聪明的人,永远不会为不属于自己的事情负责,永远会把过失推给别人。你看,那些推卸责任的人,往往比承担责任的人活得更轻松;那些逃避义务的人,往往比尽职尽责的人更‘自在’。这才是‘明智’的生存方式。”
他打了个响指,任事堂的青铜灯突然炸裂,无数灰黑色的卸责雾像浓烟一样弥漫开来。屋外传来推诿的争吵声,原本还能勉强承担责任的村民彻底陷入了卸责的泥潭:有人把自家的垃圾倒在邻居门口,说“风刮过去的,不关我事”;有人在工作中出了错,却把责任推给同事,说“是他没提醒我”;一个孩子打碎了商店的花瓶,母亲不仅不道歉,反而骂店主“摆这么近,故意让人打碎”;村里的水井被污染了,大家互相指责,“是你家倒的污水”“是你家扔的垃圾”,却没人愿意牵头清理。
“看看吧,这才是‘真实’的责任。”卸责者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快意,“没有了那些沉重的责任,没有了那些麻烦的担当,每个人都可以随心所欲,多‘轻松’!”
刘子洋突然想起苏清颜的“责任记忆抗卸性”理论,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,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好的“忆任饼”。饼里混合了任事村历代勇于担当的记忆:主动承担责任的坚定、尽职尽责的踏实、知错就改的勇气、解决问题的自豪……他将一块忆任饼扔向那个纵容孩子打碎花瓶还骂人店主的母亲,母亲下意识地接住,咬了一口,脸上的蛮横瞬间被羞愧取代,随即捂住脸蹲在地上,“我怎么会……我小时候打碎了李奶奶的碗,我妈带着我登门道歉,还赔了钱……”
苏清颜的声音从任事堂外传来,她带着一群老人在堂前的空地上,讲述着任事村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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