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敬山乡的敬畏之心消解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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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“傻X”等侮辱性字眼。堂中央的“敬山神位”被人掀翻在地,神位上的木雕山神像被劈成了柴火;角落里的“护山日志”(记录着山林的变化和乡民的护山行动)被扔进了粪坑,有人笑着说“记这些讨好山神的没用,山神要是有灵,怎么不劈死这些砍树的”。

最让人心疼的是堂内的“敬畏碑”,碑上刻着敬山乡的乡训:“山养育我,当敬之;水滋润我,当惜之;万物有灵,当畏之;顺应天道,方得长久。”此刻,“当敬之”被凿成了“当炸之”,“当惜之”被改成了“当污之”,“当畏之”被涂成了“当灭之”。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正用斧头砍着碑体,嘴里骂着“什么狗屁敬畏,老子就是天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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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到源头了。”宋悦薇的全息影像出现在敬神堂的横梁上,她的手指指向屋顶悬挂的一盏青铜灯,灯座上刻着的“敬天畏地”四个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,笔画变得狂躁而张扬,“灯座内部有一个‘蔑然核心’,和赵虎检测到的蔑然雾成分一致。它释放的‘敬畏消解波’,能让半径一千米内的敬畏之心全面崩溃,而且这种崩溃具有‘不可逆性’——暴露在雾中超过48小时,敬畏神经会产生永久性损伤,就像……失去了指南针的船,在海上横冲直撞。”

一个穿着深灰色长袍的人影突然从敬神堂的阴影里走出来,长袍的下摆扫过地上的敬畏记录碎片,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气,所过之处,碎片上的文字瞬间变得扭曲可笑。“刘子洋,你总是在守护这些可笑的敬畏。”他说话时,声音里带着一种狂妄的傲慢,像在看一群匍匐在地上的蝼蚁,“或者说,‘自我施加的枷锁’?自然不过是供人利用的资源,神灵不过是弱者的幻想。摆脱这些,才能让人‘主宰’世界,不是吗?”

“熵组织的‘蔑然者’。”刘子洋的手按在腰间的青铜徽章上,徽章上的纹路在蔑然雾中泛起微弱的深棕色光芒,“你和‘蔑然者’‘滞创者’是一伙的,都想让人类失去对自然的敬畏,最终在对自然的掠夺和破坏中自我毁灭。”

“自我毁灭?不,是‘征服’。”蔑然者从袖中取出一个黑色陶瓶,对着敬神堂内的“敬畏碑”喷洒,碑体上的文字瞬间被灰黑色的雾气覆盖,石质像被强酸腐蚀,迅速风化。“敬畏是懦弱的表现,征服才是强者的证明。人类的进步,就是不断征服自然、改造自然的过程。你看,那些敢于破坏规则的人,往往比循规蹈矩的人获得更多;那些蔑视自然的人,往往比敬畏自然的人更‘成功’。这才是‘文明’的方向。”

他打了个响指,敬神堂的青铜灯突然炸裂,无数灰黑色的蔑然雾像浓烟一样弥漫开来。屋外传来狂妄的笑声,原本还能勉强保持敬畏的乡民彻底陷入了对自然的蔑视:有人用炸药开山取石,说“炸平这破山,盖楼”;有人往山泉里倾倒废料,说“水有的是,脏了再找新的”;几个年轻人在悬崖边比赛谁敢更靠近边缘,说“掉下去是他活该”;村里的老人劝阻“会遭报应的”,却被骂“老不死的,迷信玩意儿”。

“看看吧,这才是‘真实’的自然。”蔑然者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,“没有了那些可笑的敬畏,没有了那些束缚的规矩,人类可以尽情掠夺,尽情改造,多‘痛快’!”

刘子洋突然想起苏清颜的“敬畏记忆抗蔑性”理论,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,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好的“忆敬饼”。饼里混合了敬山乡历代对自然心怀敬畏并因此受益的记忆:丰收时对山神的感恩、避开山洪的庆幸、山林馈赠的喜悦、与自然和谐共处的安宁……他将一块忆敬饼扔向那个往山泉里倒废料的人,那人下意识地接住,咬了一口,脸上的狂妄瞬间被恐惧取代,随即捂住头蹲在地上,“我怎么会……小时候喝这泉水长大,奶奶总说‘这水是山神的乳汁,不能弄脏’……”

苏清颜的声音从敬神堂外传来,她带着一群老人在堂前的空地上,讲述着敬山乡与自然和谐共处的故事:“那年大旱,我们没有乱砍树木找水源,而是祈求山神,后来在山涧发现了新的泉眼;那年山洪,我们按照老规矩提前撤离,保住了性命;我们采摘山果,总会留下一半给鸟兽;我们砍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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